金玉枝借著西式吃法料到京城有穿越同伴,可著人一打聽,竟有一堆人說這法子是他們發明的,金玉枝鬱悶的嘆氣,總不能那些人都是穿越者吧?
得知金玉枝在偷偷打聽此事,盛言楚笑而不語。
盛允南覺得憋屈,嘟囔道:「明明是咱們鋪子先開了雅間有此吃法,憑什麼讓他們捷足先登?好不要臉。」
「這你就錯了。」
盛言楚笑:「你若有機會就去西北看看,西北是畜牧民族,他們就隨身帶刀叉,我聽說每年秋獵後,西北族人會將獵物的骨頭挑出來做骨刀,這些骨刀和咱們筷子一樣,都是餐桌上的器具,真要論使用刀叉的祖先,得是他們才對。」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金玉枝會因為這個懷疑到他頭上,當然了,京城各大酒樓爭先標榜是他們率先發明的這種就餐方式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他開雅間並不是想透過刀叉進食的噱頭賺錢,而是想提升烤肉的身份,有些好肉當然得賣給貴人家才能賺一波,只那些人嫌棄他家鋪子是蒼蠅店不乾淨,之於這個原因,他便有了開雅間的念頭。
雅間是給特殊客人的,故而價錢偏高,但富貴人家絲毫不覺得貴,只要有清幽的地兒讓他們舒服的吃頓烤肉就行。
甜水巷子倒座房不多,就四間,但這四間雅舍安置好後,預定座位的人都排到了九月。
一間雅舍一天下來能掙幾十兩,做帳的盛允南嘴角險些笑到了耳後根。
「叔,咱家再多開幾間雅舍唄?那些貴人每回來都帶著伺候的丫鬟,花嫂子壓根就不用操心,只需將烤盤和生肉端進去就行…這銀子也太好賺了吧?多開幾間那咱們就可以天天躺著數錢。」
盛言楚甩給盛允南一個板栗子吃,盛允南疼得直抱頭:「叔,你打我打啥?」
「跟了我這麼久,竟還這麼異想天開!」盛言楚忽板著臉,無奈斥責:「物以稀為貴,這點道理都不懂?我開個十間八間的,那還叫雅舍嗎?那不就是客棧了?」
盛允南臉色訕訕,忙說自己近些時日管帳本迷糊了頭。
盛言楚卻不善罷甘休,沉聲道:「你是我帶出來的人,等翰林院一散館我就要帶你回水湖村探親,你若還立不起來,你爹和你繼母便有藉口將你扣在家裡,到時候娶什麼樣的女子為妻都由他們說得算,南哥兒,你莫不是還想過那種不是人的日子?」
盛允南紅著眼搖頭,盛言楚覺得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收盛允南的日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就給我滾回水湖村。」
盛允南就是淚腺發達的人,他已經很努力的去控制了,可眼睛反酸的厲害,淚水止都止不住。
「叔…」盛允南使勁抹淚,委屈連連:「我不想哭得…嗝。」
程春娘鮮少見兒子這般發火,見盛允南哭得打嗝,忙使眼色給月驚鴻,月驚鴻反手將哭成淚人的盛允南拉走。
「你好端端的沖他吼幹什麼?」程春娘嘆氣。
「娘,」盛言楚老實坦白,「我好言好語的跟他說,他總是不長記性,不逼他,他就永遠立不起來。」
原來如此,程春娘笑了笑,她還以為兒子煩了南哥兒那孩子呢。
「慢慢改嘛,急什麼?他來咱家的時候連自己名字都寫不明白,現在呢?管著鍋子鋪兩間鋪子的帳本,我倒覺得南哥兒進步很快,假以時日定然是個搶手的夫婿。」
盛允南是盛言楚手把手教出來的,盛言楚比誰都開心盛允南身上的這些變化。
「娘,該急了。」盛言楚將從驛站拿回來的信攤開:「貴表哥和杭雲兄來信說他們不久就要來京,人一多,我哪裡還有精力盤算南哥兒。」
程春娘雙眸頓時發亮:「貴哥兒要來?那他是不是考中武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