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都會痛兩天……」
「這是什麼病?」張郢皺眉,茫然的問,「是陳年舊疾嗎?」
盛言楚翻了個白眼,他一個兩輩子都沒女朋友的人都清楚這個,張郢好歹娶過妻還睡了兩個通房,怎麼對女人的事一竅不通?
湊近耳語了兩句,張郢俊臉砰的漲紅,結結巴巴道:「是…是該好好休息……」
想了想,張郢喊來黃正信:「將城中醫館的女大夫請來一趟。」
「非要找女大夫?」黃正信較上勁了,扒拉著張郢的衣服,緊張道,「大人 ,你哪受傷了?」
張郢用力將黃正信甩開,緊接著黃正信頭上就迎來了一頓暴慄。
「讓你去喊人你哪來那麼多話!」
黃正信捂著頭嗷嗚:「大人,男大夫行嗎?」這一時半夥的讓他去哪找女大夫。
張郢咬牙說:「請不來你就給本官滾回京城。」
黃正信嚇的額頭冒汗,好在盛言楚在旁邊使眼色,黃正信立馬反應過來,連連道:「大人,孟雙他娘會煮一種茶,專門給女人喝的。」
張郢生氣後很快意識到自己有些強人所難,靜綏不是京城,這裡哪能輕輕鬆鬆的找到女大夫。
「那就找她過來來給程春娘看看。」
黃正信一溜煙跑了出去,張郢回眸看了一眼程春娘躺的屋子,聽見裡邊有小孩子的奶音,邊往主桌上走邊隨口問:「裡邊是誰家的孩子?」
盛言楚:「表姐家的姐兒,才兩個月大。今晚江面要來一艘大船,我娘擔心鋪子裡忙不過來,便喊了表姐和表姐夫過來幫忙,他家姐兒便由我娘照看著。」
張郢下意識的道:「我讓丫鬟進去幫你娘帶孩子吧,你娘身子不是不爽嗎?讓她睡會?」
「不用。」盛言楚乾笑的婉拒,他娘身子難受是一回事,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張郢,張郢派一個丫鬟過來,這不是成心讓他娘心梗嗎?
張郢坐在那瞟了好幾眼後院的門,孟雙他娘進去後很快就出來了,張郢喊住人問程春娘可有大礙,孟雙他娘羞的老臉通紅,直擺手說沒事。
「沒事就好。」張郢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拉著盛言楚催酒,「你能喝酒,今晚就陪本官多喝幾盅。」
張郢這幾天累的夠嗆,春種的事勉強趕在入夏前忙完了,緊接著又要安排今年的童生進縣學的事,批好最後一份公文後,張郢這才鬆口氣急色匆匆的跑到碼頭吃口熱飯。
望著張郢遞過來的酒,盛言楚屏氣凝神,他能拒絕夏修賢和馬明良兩人的酒水相邀,但不能拒絕張郢。
思及此,他雙手往前一伸接過酒盅,喉頭咕嚕一聲,一盞澀嘴的黃酒滑入胸腔。
「好酒量!」張郢臉上驚喜一片,神色和善道:「我張家的人都不擅飲酒,祖父在官場上曾因拒酒遭了同僚的恥笑,自此我就發誓要養成千杯不醉的習慣。」
張郢搭在盛言楚肩膀上的勁很大,掰的盛言楚肩膀發疼,借著夾菜的空隙,盛言楚微微側開身子從而逃脫了張郢的魔爪。
張郢似乎心情格外的好,給盛言楚又倒了一杯酒,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你盛家那個爹…會飲酒嗎?」
盛言楚怔楞一下,盛元德?
「不…」不知道。
「不會?」張郢欣喜異常,「也就是說你能飲酒是隨了你娘?甚好!甚好!」
盛言楚心頭一跳,他好像也沒見過他娘喝過酒……
「來來來——」張郢招呼程菊給各桌都上一壺好酒,站起來朗聲道,「兄弟們這幾天辛苦了,今晚這頓只管敞開了吃,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幾桌上的官差紛紛附和。
一時間,鋪子裡響起陣陣酒盅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