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本官抓起來!」盛言楚一聲令下,通判官兵立馬上前逮樓彧身邊的人。
「滾開!」樓彧吸足了一口氣,抬腳去踹官兵,憋紅著臉威脅道:「我看誰敢亂來,連你們的知州大人都要敬我樓某人三分,一個小兵焉敢對本大爺下手!」
盛言楚疾言厲色道:「還愣著幹什麼?樓彧意圖殘殺本官是死罪!本官倒要看看,朝中有誰能護得了他!」
官兵們緊了緊手中的刀柄,在陵州城聽了太多有關樓彧的傳聞,幾人此刻心裡還是有些膽怯。
盛言楚輕嘆了口氣,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些人還不敢得罪樓彧,足以可見平時樓彧在陵州城是何等的囂張氣焰。
陵州官兵怕樓彧,阿虎不怕,一手掄著繩索,一手持刀,昂首往樓彧身邊走去,樓彧連連往後退,自是有人護著樓彧和阿虎廝殺。
盛言楚悄悄從盛小黑身上跳下,拉滿弓箭瞄準樓彧。
「小心!」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盛言楚一分神,手中的弓箭一下射偏。
官兵們雖懼怕樓彧,但還是要護著盛言楚不被樓彧的人所傷,盛言楚一連射了三支都沒能傷到樓彧,射第四支時,阿虎心有靈犀的往樓彧身上一撲,兩人瞬間撕纏在一塊。
盛言楚在慌亂的混戰中再次拉弓,半眯著眼定定睨著樓彧,好不容易等阿虎桎梏住樓彧,正準備鬆開手中的弓箭時,忽從身後飛來一塊殘破的木板猛地朝他左臂砸來,那人用了十足的力,尖銳的木條劃破皮肉後刺啦往下一扯。
劇痛下,盛言楚手中的箭弩砰得一下朝前射去,偏了,只射中了樓彧的左肩。
樓彧痛得跪倒在地,阿虎趁機將人用繩索緊緊綁住,其餘和通判兵廝殺的人見樓彧被逮,紛紛撂下刀劍四處逃竄。
「不用追了。」盛言楚喊住幾個試圖跑去抓人的官兵,強忍著手臂上的痛感行至樓彧跟前。
樓彧哪裡遭過這樣的罪,痛得冷汗涔涔往下淌。
盛言楚居高臨下地覷著樓彧,冷笑一聲:「樓老闆調虎離山想趁本官不備去劫獄?你莫不是覺得天下官員都是傻子不成?萬子珍心理扭曲,本官怎會將她拘禁在大牢等著你去救?」
「你把珍妹藏哪了?」樓彧慘白的唇瓣顫抖,急急道:「盛言楚,你不許殺珍妹,你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
盛言楚微微一笑不言語,就是不說樓彧心裡才慌,拔高聲線大吼:「你有種沖我來,抓著女流之輩撒氣算什麼好漢…」
盛言楚擺擺手,阿虎忙脫下襪子將樓彧的嘴堵住:「帶走!」
樓彧被突如其來的臭味燻得睜不開眼,阿虎獰笑,壞心的將襪子往樓彧嘴裡緊了緊,樓彧呼吸難受,直直翻了個大白眼就暈了過去。
人一帶走,強撐著精神的盛言楚腳下一軟跪倒在下。
「爺——」阿虎嚇了一大跳,忙蹲下身去檢視盛言楚的傷勢。
左臂被木刀劃出一條大大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半邊白色褻衣,盛言楚咬牙將緊貼著傷口的濕淋袖子褪下,待看到皮肉上外翻的傷口,阿虎倒吸一口涼氣。
「咋傷得這麼重?」阿虎心咯噔一下,忙蹲下身去馱盛言楚。
傷口暴露在外後,盛言楚實在疼得不行了,垂下手臂後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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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浸透衣衫的盛言楚被抬回通判府時,華宓君和程春娘兩人看到後,當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意識不太清晰的盛言楚猶記得左臂上有小公寓的印記,從阿虎背上挪至床上後,盛言楚死活不讓御醫幫著看傷口。
「不要讓大夫進來…」昏迷中,盛言楚執著地喃著這句話。
華宓君焦急地不行,只丈夫不願意讓大夫近前,想了想,華宓君便道:「將藥和繃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