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去過的鏡鋪?”
皇甫淵點頭。
“那店家有個兒子,你也注意到了吧?”
他當然注意到了,那男人看起來就像個笨蛋,雙眼又色迷迷,一副永遠不知長進的蠢樣,令人很難忘哪!
“那又怎麼樣?”不懂。
“我看他對我很有意思,也許可以從他口中套出什麼話來。”鏡鋪的店家一定知道銅鏡的秘密,說不定他那個笨兒子也知道,問出線索的機會很大。
“你會不會把自己想得太美了?”皇甫淵難以置信地望著閔斯琳。“依我看,他也不過是多瞧了你幾眼,你就自以為他喜歡上你了?”未免太會幻想。
“自以為喜歡上我——不跟你說了。”閔斯琳撇撇嘴,不想同他計較。“反正我打聽過了,鏡鋪的店家每天一到未時都會出去,讓他兒子獨自一個人看店,咱們就趁那個時候套訊息,你覺得怎麼樣?”不錯吧!
“你只花一個下午,就能打聽到這麼多訊息?”又是巧遇知道內幕的客人,又是摸清鏡鋪店家外出的時間,他忙了一整天,卻一事無成。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別。”她嘿嘿嘿地笑,皇甫淵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比他更有本事,至少就目前為止是這樣。
“決定了!”閔斯琳站起身轉了一圈,把手攤開。“就用我的美色,引誘店家的兒子,對方一定會投降。”然後乖乖把那位“徐公”的身分說出來。
聞言,皇甫淵不改懷疑的態度,上上下下地打量閔斯琳。
靠她的美色套訊息?
完了,他們沒指望了,一輩子都得留在西漢。
未時,太陽正烈。
“順昌鏡鋪”的店主,果然在瞄過了日影之後,便提了一包東西出門,留下他的傻兒子獨自看店。
閔斯琳和皇甫淵在店外埋伏了一陣子,確定店主已經離開鏡鋪以後,閔斯琳接著上陣。
“喂,別搞砸啊!”皇甫淵在閔斯琳要從牆角衝出去之際,拉住她的手臂千交代萬交代,就怕這唯一的線索給斷了。
“放心,我不會搞砸的。”她可比他機靈多了。
“有事情叫我。”皇甫淵就是不放心,在她第二度往前衝的時候,又把她拉回來,再一次叮嚀。
“我知道,我會打暗號。”她一邊注意鏡鋪老闆兒子的動靜,一邊點頭。“到時候你可別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出來支援哦!”她才不需要他交代,落跑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人教,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萬一他要是——算了。”皇甫淵鬆開閔斯琳的手臂,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些什麼,只是一直碎嘴。
“我進去嘍!”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好奇怪,打從她說要用美色引誘鏡鋪店主兒子就坐立不安,她又不會搞砸。
其實皇甫淵一點兒都不怕她搞砸,他只是一想到她要去引誘鏡鋪店主兒子就覺得煩,至於為了什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閔斯琳可顧不得他矛盾的心態,她光想著怎麼從鏡鋪兒子的嘴裡套訊息都來不及了,就算是傻子,也是得花力氣對付的。
為了不引起懷疑,她先假裝到鏡鋪對面賣妝奩的漆器店,東看看西瞧瞧,摸了半天就是不買東西。
接著,她假裝無聊地放下雙層多子奩盒,晃出漆器店,往鏡鋪走去。
鏡鋪店主的兒子本來正在打哈欠,瞧見閔斯琳走進店裡,眼睛都亮了。
這不是那天那位大美人嗎?她又來了。
鏡鋪店主兒子對閔斯琳的興趣不言可喻,要閔斯琳自己說,他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不過對她來說這正好,可以少花點兒力氣。
“夫人,您又來挑鏡子了。”鏡鋪店主兒子試探性地問閔斯琳,不確定她和皇甫淵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