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原來鄧可道也遲了,她一手拿著咖啡杯,一手拿著公事包,匆匆上車。
這是花園裡玫瑰花盛開,被早晨的陽光蒸起香霧,整個行車道香氣撲鼻,可是大小姐似朦然不覺,秀麗的她埋頭在厚厚的筆記裡
千歲把車駛往大學。
她匆匆進去。
杯座上是她的保暖杯,留下一圈淡淡果子色唇印,引人遐思。
千歲苦笑,他還敢想什麼。
靠在駕駛位上,他睡著了。
校園幽靜,他睡得很好,也不再做噩夢。
不知過多久,有人輕輕叩車窗玻璃,一看,原來是大小姐,他連忙下車替她開門。
千歲送她回家,她每日只來回學校與書房,很少去別的地方,十分寂寥。
回程中她看街上風景,車子停在行人道前,她凝視一個年輕母親抱一個背一個手拖兩個共四個子女匆匆而過,鄧可道嘴角露出微笑,差不多年紀呢,命運完全不同,人家已是四子之母。
到了家,她照例向司機道謝,客氣一如他好心義務免費載她一程似的。
千歲看到二小姐可人急不可待出來,雙手叉在腰上同姊姊說話。
兩姊妹沒說幾句已經不歡而散,可道惱怒的一聲不響入室,可人在她背後還斥責幾句。
這一切,千歲都看在眼內,他佯裝低頭什麼都沒看到。
鄧可人朝他走來,嘴角喃喃說:「老姑婆食古不化。」
她把手搭在車上,問司機:「可知我們吵些什麼?」
千歲不出聲。
全世界爭吵,不是位財,就是為氣,還會為什麼。
果然,鄧可人抱怨:「問她借一點點錢都不肯。」
幸虧管家出來叫她:「二小姐,金平銀行有電話找你。」
二小姐立即進去聽電話。
管家說:「千歲你回去休息吧,難為你了。」
千歲鬆一口氣。
接著還有好訊息,警方監證科叫他去取回那輛車子。
千歲把車子駛回修車行,大力沖洗著還有好訊息,警方監證科叫他去取。
金源忙來檢查,看到那小小槍洞,立刻焊錫修補。
一邊喃喃說:「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槍洞。」
車子很快煥然一新。
大伯出來巡視,稱讚幾句。
大家都懂得低調處理此事。
金源問兄弟:「今晚由我替你吧。」
千歲笑:「不怕,我今晚照樣上路。」
「有時我真佩服你那倔脾氣。」
那天晚上,千歲照樣載滿乘客出發。
出了公路便見警車設路障,逐車搜查。
乘客一邊煩躁一邊問,「什麼事什麼事。」
千歲問了幾句,回頭同他們說:「前邊有貨櫃車遇劫。」
「可有人受傷?」
「一死一傷。」
乘客沉默,只餘嘆息聲。
平時五分鐘的車程走了近一個鐘頭。
經過意外現場,只見貨櫃車車頭附近一大灘厚稠鮮血。
乘客們驚心的叫出來。
這條路日益兇險已是不爭事實。
那晚,千歲金睛火眼般小心。
第二天早上,好夢正濃,母親推醒他。
千歲睜開眼睛,聽見媽媽說:「警察公共關係組找你。」
千歲一秒鐘內完全清醒,他吃驚問:「找我幹什麼?」
「你保護的那個女孩子想當著記者謝你,警局認為這是宣傳及獎勵好市民的絕佳機會,請你接受獻花及訪問。
千歲發呆,「媽,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