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真正肥缺,可見乾離上人對他這位老朋友十分照顧,因此我們既然在神霄峰打了小蚊子,就不必要在斷嶽谷搞得人人自危了。”
柳隨雲已經大致明白了,他問道:“那就是隨手放過了?”
“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顧山河這方面的經驗比柳隨雲不知道多上多少倍:“該查的還是要查,該批評還是照樣批評,但只要耿谷監肯識抬舉,他能讓大家在面子裡子上都應付過去,大家有什麼不能談!”
柳隨雲點點頭,既然在神霄峰上拿葛文致這麼一位真正的金丹修士立過威了,在外宗就沒必要多生事了,只要他們肯配合就好,到時候隨便拉幾隻雞出去給本山的猴子就行了。
正談論著這次巡禮的細節,顧山河已經說道:“來了,這應當是耿陽澤過來迎接我們,他還知趣!”
柳隨雲也同意這樣的感覺,現在離斷嶽山還有幾百裡,耿陽澤居然能迎出這麼遠,已經夠意思了。
果不其然,瞬息之後,不遠處的雲海處已經有人呼嚷道:“對面可是柳隨雲柳巡禮使?還有顧師弟?”
“正是柳隨雲!”柳隨雲當即問道:“可是耿谷監?我師孃託我向耿谷監問好!”
“好好好!”耿陽澤騎著靈鶴的身影已經出現了柳隨雲的視野之中,他還足足帶來四隻靈禽與四位乘著靈禽高飛的修士:“某就是耿陽澤,這幾位都是我們斷嶽谷靈谷監的同門,大家先去靈嶽山為兩位巡禮使接風洗塵。”
耿陽澤人如其人,是個剛健老者,雖然歲月不饒人,但說話中氣十足,行事都帶著一種強硬的風範,只不過他既然不是不知趣的人,因此柳隨雲與顧山河也加入了他們的佇列之中:“早就聽說耿谷監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了!”耿陽澤說道:“今日可是備下一桌好酒水為兩位接風洗塵,咱們斷嶽山空懸山外,已經是數年不見本山派人前來巡視,今天柳巡禮使來了,傳來了神霄山的神音聖訓,那真是讓斷嶽空如浴春風。”
耿陽澤這麼配合,柳隨雲與顧山河自然沒有收拾他的打算,畢竟人家的背後還有著乾炎真人這麼一尊元嬰期的大佛,雖然說乾炎上人即將壽元不永,但是這元嬰期大修士的事,又整整有著八九十年,誰能說得準,說不定一個早晨醒來,乾炎上人已經突破元嬰中期。
事實上耿陽澤能在這裡接到了顧山河一行人,就是顧山河提前通知了耿陽澤行程,甚至連具體的高度、路徑、經過關健點都通知得清清楚楚,否則茫茫雲海之中,耿陽澤怎麼可以接得到柳隨雲與顧山河。
一行人都放慢了速度呈雁字隊形向前飛行,耿陽澤時不時與柳隨雲、顧山河說上幾句,既有靈谷監的難處,又有乾炎真人的趣事,倒是有幾分賓主皆歡的味道,只是正在這時,前面卻是傳來了雷鳴般的聲音:“我家夫人過境,淨空八百里!”
“淨空八百里!”
與這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疾如閃電的身影,十數里的路程不過瞬間而至,這人經過柳隨雲這邊的時候稍稍停了片刻,卻是說道:“我家夫人出遊東華三宗,有令淨空八百里,下去吧!”
柳隨雲只覺得一道驚人的威壓就立時籠罩了自已全身,只是與沈雅琴爆怒帶來的壓力相比,卻真是九牛一毛的感覺,柳隨雲覺得自己還能承受得起,但金雕卻是承受不起,就直接朝著地面落去。
一群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身下的靈禽,耿陽澤已經痛罵起來:“這是哪家的潑婦,竟是如此蠻橫霸道。”
顧山河卻是控制自己身邊的靈禽往下飛:“別多說話,這是申元縱立下的規矩!”
耿陽澤當即吸了一口冷氣,他操控著自己的靈鶴趕緊落下來:“莫不成這是月夫人駕臨本宗?”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斷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