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四照,彩霞環壁,接連三天三夜連一個字都看不見,最後等到彩霞散去之際,無上秘要已經跌落第三,在第一的位置上,只有一片混沌之相,顯是這部道書尚未正式出世。”
原來以安知魚在天虹派中的地位,是沒有資格知道這等秘聞,但正如柳隨雲有個知曉內情的女人一般,他雖然築基不成,光陰虛度,但是老朋友甚多,也能時不時知曉一些秘聞。
到他這個年齡上,最注重就是面子問題,否則也不會把“備選金丹後備弟子”之類的事時時刻刻放在嘴邊,一聽到柳隨雲對此事大有興致,就賣弄個不停:“要知道這本道書尚未正式出世,已經位列蒼穹第一道書,若是正式出世,又是何等地驚天動地,恐怕不止蒼穹一界之爭,不過也只有這等道書,才能真正成就真仙。”
只是說到這,他才發現自己把話題引得太遠了,又扯回了無上秘要之上:“我們繼續說那位北河真君,那位北河道君天生就是龍傲天的性子,步步殺機,舉世皆敵,卻差點奪取了第十七代龍傲天的頭銜,原因就是他奪得了數卷無上秘要的殘卷。”
“這些殘卷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從太白劍宗傳出,又怎麼落入北河真君之手,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但是北河真君一步走錯,不但沒成為龍傲天,反而不慎隕落之後,大家都以為這幾卷殘卷落入了無上魔宗之手,而無上魔宗因為北河真君惹得天怨人怒,我天虹宗進而取而代之,這幾卷殘卷卻不知去向。”
事實上“天虹宗取而代之”這句話是大有水份,真相是神霄派、靈華宗、天虹宗聯手將無上魔宗的地盤瓜分一淨,最後演化成大漢、大晉、大楚三國,只是柳隨雲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與安知魚爭執。
安知魚繼續說道:“老夫氣血兩衰,卻無意中找到了這無上秘要殘卷的下落,真是天助我也,老夫註定是要大器晚成,金丹又算得了什麼!”
柳隨雲吃了一驚:“莫不成那數卷無上秘要殘卷就在這北河真君的陵墓之中?”
“雖不中亦不遠也,儒子可教也,儒子可教也!”安知魚這老頭子說得極為得意:“我經費千辛萬苦,十數年苦心,最後總算弄明白,北河真君把無上秘要的一卷殘卷帶入了自己的陵墓之中,雖然只有一卷,卻是最關健的一卷,知道是哪一卷嗎?”
安知魚笑得連一口黃牙都露出來了:“猜不到吧,是靈植卷,最緊要緊關健的靈植一卷!”
柳隨雲原本還是聚精會神地聽著安知魚的講解,可是一聽到安知魚提到“靈植卷”這三個字,神情卻不由呆滯了一下,安知魚以為是完全震住了柳隨雲,繼續說道:“天下萬般術法,以靈植最為神秘,收益也最多,春播一粒種,秋收萬鍾粟!此次我與照日小友聯手探索北河真君陵墓,正想請星統領一同共襄盛舉,若能得這卷無上秘要,好處無窮啊!”
不管是哪一卷無上秘要,都是好處無窮,也難怪許照日會放下最緊要的築基丹。
要知道無上秘要上記載的可都是真正無上大法,哪怕只有一卷,也足以令人瘋狂,雖然陵墓之中只有關於靈植術的一卷殘卷而已,可光是蒼穹界第二道書這個名號,就不知道能讓多少金丹修士發瘋了。
只是柳隨雲在呆滯之後,卻變得意料之外地冷靜:“實在有心無力啊,安前輩,您與照日都是煉氣第十四層的修為,尋常築基修士尚非敵手,而我不過是煉氣第五層而已,那北河真君可是半步元嬰境界,隨便吹口氣都能把我吹跑了……”
“即使北河前輩已經隕落千載,但是那陵墓之中,想必是危機重重,來陣冷風我這麼一個小修士都凍死了,實在是能力不足,抱歉得很啊!”
安知魚原來已經想好了無數方案,哪料想柳隨雲竟然是一口回絕,設想好的種種預案都變成了無用功,他只能開口爭取道:“年輕人,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