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好。”
王雪川:“伸手出來,我教過你的,拉勾。”
周檀伸出小指:“好。”
王雪川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地說:“阿檀,我不在你身邊之後,你就……不要再記得我了。好不好?”
“好。”周檀道,“我聽你的話,你就會偶爾來看看我,是不是?”
“傻阿檀,我當然會啊。”王雪川笑道,“不過,到時候你已經不認識我了,可能不知道來看你的就是我呢,你可不能埋怨我沒有來。”
周檀卻道:“沒關係,我們重新認識就可以了。就算那時候我不記得你是怎樣的,也肯定會把你找出來。”
“哦,你這麼肯定?”王雪川歪頭笑,不信地看著周檀。
周檀認認真真解釋:“你看,我喜歡吃的雪糕,永遠是向日葵味。學姐懶得去買的時候,就會用顏色相同的雪糕騙我。那些一模一樣的雪糕有各種味道,可我是能吃出來的。向日葵味道,就是向日葵味道。”
王雪川聽得樂不可支,邊笑邊掐周檀的臉:“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那你就放心忘記吧,總有一天把我找出來的嘛。”
“就是啊……”周檀也跟著笑,心中卻有奇異的不安在擴大。
他覺得王雪川雖然笑著,那雙眼睛卻在哭。
“所以阿檀你只需要知道。”王雪川說,“你下一次,在人群裡面,一見鍾情的那個人,就是我,王雪川。”
“你下一個愛上的人,不管長著什麼模樣,都是我。”
“是你找到的藏起來的我。”
“好不好?”
“……好。”周檀點頭應道。
如果再也不見,不如不要記得?
這樣才能用力去握緊下一個人的手啊。
不捨得橫亙在你未來的路上,讓你走的坎坷。
你且當那就是我。
初次見面的我。
中午時間一過,王雪川就得走了。他走前,秀秀和寧惠默默衝他點頭,表示放心吧周檀交給我們了。
接著王雪川去了IMI的心理諮詢室。
特聘心理諮詢師柳忘看上去三十來歲,十分可親。最近他要求王雪川至少兩天來報道一次。可是,用處不大。
“其實我真沒什麼事啊,不就是失戀嗎。”王雪川跟柳忘打過招呼,躺在那個鵝黃色絨面的躺椅上,“後天可不可以不來了?”
“失戀也是會死人的,少年仔。”柳忘給王雪川泡熱果珍,水果香味充滿了不算大的諮詢室。
“哎呀,不管怎麼說,就算我登陸做他親爹,他也不認識我的。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是Creator,使命所在,我有心理準備。”王雪川接了果珍,“柳教授,您真的不能告訴我是什麼牌子嘛?我好自己買一罐,就不用跑老遠來這喝了,哈哈哈。”
“你不乖乖按時來,博老頭子能把我掰著吃了。”柳忘怒道,“別跟我來這套!”
“就博導那牙口,哪嚼得動您這樣的硬漢。”王雪川喝著果珍,笑眯眯地狗腿。
王雪川和柳忘說說笑笑,混足了兩個小時,才掐著點去參加下午的講座了。
他一走,柳忘就朝簾子遮住的裡間道:“王雪川走了,出來吧,老博。”
博導沒坐輪椅,慢吞吞地從簾子後面挪出來,靠在絨絨躺椅上,長長出了一口氣:“……小忘啊,你說說,他這樣子。唉。”
“這孩子藏得很深。”柳忘道,“果珍要伐?”
“那是,就看他願不願意藏而已。我在校這麼多年,就沒見到幾個像他這麼有天賦的模仿者,想笑就一定能笑,想哭就一定能哭。”博導搖頭,“不要加糖。”
“這種孩子最難搞。看著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