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坊水泥什麼的,這些都不算?”
劉昊苦笑著說道:“這些只能算我對陛下的功勞,跟李鴻沒什麼關係。李鴻現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只能在親情上下功夫。等著看吧,到陛下來洛陽之前,對方的動作只會越來越大。清臣兄沒事也別總是過來,對你的仕途有影響。”
顏真卿笑了笑:“這倒沒什麼,某在中書省也只是整理各種文稿,給大臣們端茶倒水。某的官職太小,沒人在意的。”
劉昊正色的看著顏真卿說道:“那也不行,你看為德先生和子美兄來過麼?現在你們只能自保,我這邊的動作也不會有很多。加上師叔病重,張公的病情也沒好轉,所以現在這段時期,一定要與我保持距離。軍校那幾千人沒問題,現在就算我撒手不管也搭上了我的烙印。你們不同,你們是官身,不是我的幕僚。”
顏真卿微微點了點頭:“但願陛下早點過來吧,不想某剛剛為官,居然就捲進了官場中最為兇險的爭鬥中了。”
劉昊嘆了口氣:“皇子奪儲,自古以來就是最兇險的。現在劉家和天上人間撇清了關係,天上人間由蕭兄打理,有蕭嵩在,他倒是沒人敢惹。商會由世美兄把持,他有張閣老這個外公在,沒人會找不自在。我的那些產業都是我私人的,別人插不進手,兵坊和軍校都是我自己弄的,別人就算進去也摸不清頭腦。”
顏真卿欣慰的說道:“如此一來,不就無懈可擊了麼?”
劉昊一指顏真卿:“我這邊確實是無懈可擊,但是你們幾個有官身的,現在不跟我保持距離,就會成為對方打擊的犧牲品。這段時間,不管外面說什麼,我都會在家安心照顧師叔。”
顏真卿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為兄就要去李傑大人那裡去告狀了,正好也幫他一把。你和蕭十一郎與陳世美三人,為兄可要帶頭潑髒水了。”
劉昊笑了笑:“你我兄弟聯手,共渡難關。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等陛下來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官場上的事情,貌似都是這樣遮遮掩掩,有時候潑髒水,就是救人。比如顏真卿離開劉家之後,叉著腰在劉昊門口破口大罵起來,跟往日斯文謙和的形象反差之大,讓對門岑家的人都出來看熱鬧。
岑參的一位族兄出門一看,頓時樂了:“清臣兄?你這是怎麼了?像個潑婦一樣的在志才門口大罵,有辱斯文啊。”
顏真卿正了正衣冠才說道:“岑兄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某與志才也算是患難之交了。當時我等都入股天上人間,今日某來向志才討點分紅補貼家用,他居然矢口否認,說某的分紅都被算作為某求官身用了,好說歹說才給答應給某百貫。你說說,世上哪有如此霸道之人,還賣官鬻爵,簡直不為臣子。”
岑參的族兄點了點頭:“說來參弟從家中拿錢入股之時,家中老人就頗為不喜。明日就將參弟禁足在家,不與志才來往。他們家中,水太深了。清臣兄,天色已晚,不若到家中小敘,為兄好久沒與清臣兄一起飲酒了。”
當晚,顏真卿在岑家大醉而歸,在岑家下人送他回去的路上,顏真卿幾乎罵了劉昊一路。幾個好事的坊兵跟著馬車聽了一會兒,當即幾人就吃驚的相互看了看然後悄悄的將這些訊息很八卦的講給了夜裡宵禁後的巡邏兵。
岑家的後宅,岑參一臉委屈的看著岑家老爺子:“祖父,為何不讓孫兒與昊哥兒來往?難道家中真的缺那點錢財麼?”
岑參那位和顏真卿喝酒的族兄拍著他的腦袋說道:“參弟,你還是太年輕了。這時候與志才保持關係,是幫他,也是幫我們自己。他不想我們這些人捲入紛爭之中,我們也不想事情越來越大。現在看似志才被我們孤立了,實則變得無懈可擊。”
岑家老爺子看著這位族兄問道:“這是你的想法?”
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