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喬家並不經營脂粉,但好歹同族許多人是靠這個吃飯的,對脂粉的好壞比一些不化妝就不敢出門的女人還要精通。
胭脂香粉一般是用紙盒裝,喬家店鋪的各種盒子全都是特訂的,這不光是為個招牌,還是因為木盒本身帶著木頭的氣味,容易與香粉味混合了,所以一看這木盒,喬夫人就覺得這香粉一定不是專業的人制的。
當著玄清師太的面,喬夫人不好意思露出輕視來,她先聞一聞木盒,還好,這木頭是那種氣味非常非常淺的,再開啟盒蓋,一股香粉獨有的香氣馬上撲面而來。
“咦?”這一聞,喬夫人發現不尋常了,她平日用的香粉自然也是香味純正芬芳的上等品,但這看著不起眼的木盒裡的香氣似乎更勝一籌,她迅速蓋上盒蓋開始算時間,一盞茶時間香味才逐漸散沒了。
喬夫人再開啟盒蓋,用指甲挑了一點香粉放掌心裡細觀察,粉質細膩柔軟爽滑,“師太,如果我沒看錯,這個是上品的珍珠香粉,雖然我說不上裡面具體的配方,但只有當年我出嫁時,我孃親重金在原喬家店鋪買的那用白色茉莉花加珍珠磨製的珍珠香粉才可以比得上。”
原喬家店鋪?那不就是林秀君外祖父開的店嗎?看來林秀君的手藝已經比得上她祖先了,玄清師太又想到林秀君能預見未來,也不知道這樣有本事的女孩的將來會如何?是像那些洩露天機的人一樣…林秀君卻說不出她能預知的天機,這是不是代表上天在保佑憐惜她?
“師太,我能否問一下,這香粉出自哪家店鋪?”突然冒出來一個勝過現在喬家脂粉店的好東西,喬夫人當然得細問,要是店鋪還小還沒出名,她馬上通知父兄去收購,並打出喬家正宗的招牌。
“不是什麼店鋪的,是我師姐在古聖城救了一個落水的女孩子,唯恐那女孩再被人害了,本著救人救到底的心,才送到我這裡暫住,那女孩會做各種胭脂香粉,這就是她親手做的。”玄清師太如此幫林秀君,一則自然是出家人的慈悲為懷救人救到底;二則她好奇林秀君為什麼能預知未來,如果她和林秀君近一點,是不是也能參悟過去未來,立地成佛?
喬夫人不清楚玄清師太誓願宏大,只以為閒話家常,古聖城這三個字也讓她聯想到一些人一些事:“那師太應該知道那個可憐的女孩姓什麼,是哪家的人吧?”
“…這個…知道是知道,只是貧尼的師姐說她落水之事蹊蹺,回不了家…”玄清師太自覺自己也沒說謊,林秀君不見了林家的確沒認真找過也沒大辦葬禮,堂堂唯一的嫡女沒得悄無聲息。
別人家的家事喬夫人也不願意深追究,只是凡經商做大生意的都明白一個詞叫“富貴險中求”,聞著手上盒子實在極好聞的香粉味,喬夫人還是開口:“師太說的那女孩如此可憐,我還真想見一見,就是幫不上忙給點財物也是一件善事…”先問一問,真是渾水她不趟不就行了。
“她不用夫人的錢財,她自己有,不過夫人這樣善心也是緣分,就見一見吧,”玄清師太轉身吩咐別的女尼,“去請君姑娘過來。”
“君姑娘?那女孩姓君嗎?這姓可少見。”反正喬夫人想不起來哪個有錢人姓君的。
“她不姓君,只是為了避難才讓人這樣稱呼,她原本姓林。”玄清師太說道。
林!?喬夫人心跳有點快了,古聖城首富不就姓林,最重要的是做脂粉的喬家先後有兩個女兒嫁入林家,現在冒出個也會做脂粉的姓林的君姑娘,這君姑娘和首富林家…和喬家有什麼關係嗎?
庵堂的女尼很快就帶回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可能心裡先入為主了,喬夫人看林秀君那張稚氣仍擋不住明豔的面容,總覺得實在是像一個人…
“是這位喬夫人想見你,喬夫人,這就是這盒珍珠粉的主人君姑娘,她原本姓林。”玄清師太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