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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年是熹平四年,九年之後便是黃巾亂世,屆時群雄並起,豪傑跌出,正是闖蕩天下,建功立業的黃金時期。”劉淵所在的山村雖然封閉,卻也並非一無所知,劉淵當初為明瞭身處何地,旁敲側擊,便知曉此時正逢東漢末年,靈帝劉宏當政之時。山村地處潁川,而潁川正是眾多謀主鬼才誕生之地,有那旬氏八龍,郭家奉孝,陳群長文,戲忠志才等等驚天動地、名號響徹後世數千年的人物。
劉淵前世所學乃是考古,考古考古,不能不瞭解歷史,如果連歷史都不瞭解,還考個毛。而群星薈萃的三國,正是歷史中最閃亮的一幕。
劉淵自信,憑藉自己對歷史的瞭解,憑著日更精進的勇武,憑著後世廣博的知識見聞,在這樣一個時代,一定能創出一番事業,開闢一個天地。
他已經能感受到胸腔內沸騰的鮮血,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古人的智慧與武功。
見母親正在閉目養神,劉淵自不打擾,獨自走向一邊,擺了個姿勢,便練起了太極。一趟拳法下來,身體微微發熱,劉淵看了眼腳下的陰陽魚圖案,不由自得一笑,恐怕張三丰用人不過如此吧。深吸一口氣,劉淵站立良久,突然,他動了!
方圓丈許的範圍內,立刻間便人影憧憧,一聲聲響亮的氣爆在夜晚傳出老遠,陣陣氣浪帶著涼風席捲整個院落,吹起偏偏樹葉。
劉母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一雙眼睛只盯著兒子重重身影,一眨不眨。只是那眼中,不時閃過絲絲複雜的神色,有欣慰,又激動,也有擔憂。
照理說,兒子有如此本事,作為一個母親,只有滿心的慰然。憑著兒子這般武藝,日後征戰沙場,定能立下蓋世功勳,封侯拜將,光耀門楣不在話下。可是作為一個母親,誰又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征戰沙場,那可是九死一生!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古來征戰幾人回?
要在光耀門楣與兒子生命之間做一個選擇,作為母親,寧願拋棄一切浮華,也定然不願孩兒受到傷害。
可是,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母親怎能拖他後腿?唯有默默支援啊。
劉母臉色變幻,最後只剩下堅定,像是突然下了一個決心。她站起身,走了幾步,又轉身看了眼正在練武的兒子,快步走進了屋裡。
劉淵所練,正是那套無名戰技。整整半個時辰,他才停下,站住身形,鼻孔裡撥出兩道白亮的氣體,利劍一般劃過空氣,居然發出一聲尖利的氣鳴。
轉身繞過牆角,走到後院,從井力打了通涼水沖洗一番之後,劉淵回到屋內,卻見母親正端坐桌邊的太師椅上,身旁的桌上,卻放著父親的靈牌,靈牌旁還有一卷古拙的竹簡。
劉淵心下有些奇怪,父親的靈牌一直供奉在堂屋正中的牆壁上,非劉淵惹禍而不輕出,還有那竹簡,劉淵從來都沒見過。
“孃親。。。”
劉淵叫了聲,走近前去。
“淵兒,過來。”劉母聲音沉著,然而劉淵卻更加疑惑。
“來,對著汝父的靈牌,跪下。”
劉淵乖乖照做。
“淵兒,孃親也不知曉汝從何處練得一身驚世駭俗的武藝。不過孃親明白,吾兒是長大啦。”劉母幽幽的嘆口氣,接著說道:“淵兒,和孃親說說,汝以後當何為?”
“孃親,孩兒只想和您呆在一起。”
“說實話!”劉母臉色一沉,劉淵不由得心驚膽戰。
“吾欲效仿衛霍,北逐胡虜,欲學班超,遠征西域!”劉淵昂首挺胸,認真的看著母親道:“最重要的,是光耀門楣,讓孃親過得更好!”
“哎。。。”劉淵的話並沒有讓劉母激動高興,只聽她又是一聲長嘆,良久才道:“吾兒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