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被摁著灌了一天的驅寒藥,然後前面有人傳話說是宜城王親自領著兒子來了,問虞姜想見不想見。
宗仰一句話,宜城王回去就質問元燮,元燮知道瞞不住,與其讓宗家說,他被打的更慘,倒不如自己老實坦白。這一坦白差點讓宜城王把他吊起來打。
他推下水的不是什麼侍女,也不是什麼小家小戶。宗仰如今炙手可熱,他的本事宜城王親自領教過。這個時候兒子弄出這樣的事,差點沒把他氣死。
這個要是仔細論處,簡直能弄個不死不休。最近恰好陛下對宗室的所作所為正在嚴查,藉此敲打打壓宗室,已經有好幾個宗室因為各種舉止不當被褫奪王爵了。若是此事到了宮裡,被有意拿來做文章,後果如何不敢想像。
左思右想之下他乾脆就把兒子提過來。
宗仰遣人過來,問虞姜要不要去。
虞姜懶得過去,她才在母親的注視下,把一大碗驅寒湯給喝下去,現在肚子都圓滾滾的,懶得到前面去。
她就隨意說了一句身體不適,把這個事推掉了。
虞姜人不在,但是訊息從前面傳過來,說是元燮被宜城王當著宗仰的面打了。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宗仰也沒攔著。廳堂裡頭那真的是一片噗哩啪啦的熱鬧。
宗仰冷眼看著元燮被打,他那鼻子上被搗出來的紅腫早已經退了,然後又被打了一通。他從頭到尾沒攔著也沒說話。這事宜城王那邊根本不佔理,沒有見過來做客,結果還把主人家的人給推到水裡,若不是阮阮會水性,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如何。
一頓打下來,元燮被打的趴在那兒不敢動彈。
宗仰卻依然沒有太多的表示,在他看來,打死都沒有關係。宜城王看過來,他拿捏出恰到好處的話語,還沒說出口,恰好外面家僕稟告,說是河間王來訪。
宗仰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元燮,他算是還給了幾分顏面,關起門來。要不然元燮被這麼打,臉面全都丟光了。
「請大王過來吧。」
宜城王踢了一腳地上的兒子,元燮起來不敢吱聲。
河間王元耀進來,見到宜城王父子愣了愣。
河間王年歲才十二三,是先帝眾皇子裡年紀最小的,皇帝繼位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所以留在身邊親自撫養。算是皇帝最喜歡的弟弟。
元燮動了下,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處,痛的倒吸涼氣。
「大王過來所為何事?」宗仰心情不好,對上河間王也是淡淡的。
河間王看了元燮一眼,「宗家小娘子救了我的性命,我這次想要親自向小娘子致謝。」
「大王心意,我心領了。恐怕她如今來不了。」
河間王驚訝抬頭,他想到了什麼,「可是生病了?」
「可要請宮中疾醫?」
宗仰扯了下唇角,「這倒是不必,多謝大王美意。」
他看了一眼河間王,「大王的面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大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畢竟落水並不是什麼小事。」
「我想親自見見小娘子。」
宗仰逐客令都下了,河間王還是每沒有放棄。
「不是我不想讓她出來見大王,而是她的的確確身體不適。」宗仰將河間王的後路堵了個徹底,「我想大王也應當不會勉強她拖著病體出來吧?」
河間王被宗仰這話堵了個啞口無言,既然是來給救命恩人道謝的,那自然是不能強迫人出來見他。
「我會將大王前來之事和她說一說。」
話一句說到這裡,再在此糾纏下去,那麼就顯得太不尊重。河間王也見好就收。他讓人將帶來的東西全數留下,先行離開了。
宗仰見宜城王還想要說什麼,開口也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