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慮了。」渤海王多年來在軍功上沒有太多的建樹,魏帝對這個族叔多少已經有些不耐,如果這次還不能抓住機會,那麼接下來他恐怕也不會有多少被重用的機會了。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渤海王不管說什麼,都不能放過。
他見慕容顯還是阻攔他追擊,冷下臉來,「既然如此,中郎將自己等著吧。」
說罷,他令其他人跟著他親自追擊,至於慕容顯等人留在原地。這等於是將慕容顯排斥在外。
慕容顯看著渤海王遠去。他親自來過南邊,知道南邊地形的詭異多變,誰也不知道有沒有變數。
他停留在原地待命,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一個滿身是血的騎兵騎馬賓士過來,過來的時候,從馬上幾乎已經下不來,而馬匹也是渾身都是傷口。到了地方,馬匹前蹄一跪,連帶著背上的人一塊摔了下來。
而騎兵將渤海王遭遇埋伏的訊息道出之後,就死去了。
慕容顯領人去救援,果然他之前說的話已經實現了,渤海王一行人還真的被引入了埋伏裡。被佔著地勢的優勢,叫人給來了個一鍋端。
那些南朝的人見著魏軍援軍趕到,也不戀戰當即撤回。慕容顯在一群屍首裡勉強找到了渤海王的屍體,渤海王的屍體千瘡百孔,簡直被射成了一隻刺蝟,若不是他和他身邊人衣甲和旁人不同,恐怕都分不出來。
他站在屍首旁,令人把屍首收殮。
一場仗下來,主將倒是把命給丟了,而且還是在戰事已經出現了轉機的時候。還沒等接下來如何,對面倒是找上門來,趁著主將喪命的時候,想要進一步的乘勝追擊。他
慕容顯領著剩下來的人,一通把追上來的人給打了。
訊息送上去,魏帝震怒,連帶著宮廷內都跟著惶恐不安。
虞姜知道慕容顯如今在渤海王手裡,她倒是擔心了一陣,宗仰也跟著出征了,一下子連個訊息來源都沒有了。
「聽說是渤海王貪功,中了圈套。」王氏不緊不慢的道,她經歷多了這種分別的日子,早已經習慣了,已經養出處事不驚的氣度。
她看向虞姜,「但是三郎沒事。」
虞姜緊繃的肩背鬆了下來,「真的?」
「宮裡打聽來的訊息,還能有假的?」
虞姜整個人往後一坐,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對上王氏的臉,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擔心壞了。讓舅母見笑。」
「自家人又有什麼好見外的,你擔心他才是應當的。」王氏說著笑了笑,「不過這個也是三郎的機會。」
「陛下對渤海王大怒,但是對三郎卻有些另眼相待。」
主將貪功身亡,慕容顯倒是在裡頭嶄露頭角。對比的他格外的凸出。
「只要他平安就好。」虞姜對此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就是他也不知道叫人送信回來。」虞姜忍不住抱怨。
她送了書信過去,好半日也沒見到慕容顯的家書過來。
「畢竟他這個時候也不得空,你也多擔待點。」
宗氏在一旁出主意,「要不你多多在外面陪著七娘走一走,你不是說最好給七娘尋一個好婚事,把她前面的那個夫君給活活氣死麼?正好,我這兒有人請託,說是崔家的兒郎想要見見她,但是七娘性子倔強。我要是真這麼說,她絕對不會去,所以你累一點?」
王七娘被劉袤拋棄之後,一直想著遁入空門。佛門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宗家上下心裡門清,知道沒有孃家做依靠的女子真的進去會是個什麼樣子。自然是攔著不讓。
王七娘也年輕,王氏等人也不能真的看著她為了一個劉袤就把青春全都耗費乾淨。
虞姜接過宗氏遞過來的任務,崔家兒郎出身博陵崔氏。也是士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