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親暱的廝磨她的髮絲,唇落在她額角上。
這倒是和外面完全不同的樣子了,渾身的肅殺消失不見,眉梢眼角全都是難言的風情。
男人做到他這地步也是夠叫人大開眼界的,虞姜正要說話,慕容顯卻不給這個機會了,將她抱起來,一同滾到臥榻上。
「幹什麼?」虞姜一手推在他胸口,「現在可是白日,光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
慕容顯滿臉無辜,「我做什麼?」
虞姜被他這滿臉無辜的模樣差點弄得一口氣都上不來。
「你說呢?」虞姜反問。
慕容顯一頭倒在她身上,「我只想咱們倆就這麼靠一會,阮阮以為我要做什麼?」
這一問問得虞姜有些啞口無言。
「就這樣?」
慕容顯點頭,「當然,」
他說著,臉上越發無辜,「就是阮阮自己想了,所以才推到我的頭上。」
「你身上都是薰香和血腥味,我有什麼興致?」虞姜反駁。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慕容顯立刻坐起來,抬起手臂就往自己面前湊。
如同虞姜所說,的確是有薰香和血腥。薰香是在宮裡沾的,血腥味是外面一路走過來染上的。
這兩相毫不相干的都沾他身上,就成了一股格外難以言道的味道。
「我去換衣服。」慕容顯就要起來。
「算啦。」虞姜道,「反正就算換了衣裳到了外面一樣的要粘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氣味。」
「不是,你聞著不難受?待會還要見岳母。」說著慕容顯幾下把自己身上的外袍給扒了。幾下就把外袍被扒下來,團了幾團丟到一旁。
慕容顯就著中單一把將她抱住,「我先睡一會,隆應那個小子不是人,自己手裡殺著人,還要我給他鞍前馬後的幹活,這段時日我都快要累死了。」
他抬頭,兩眼水光閃閃的看她,「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男人撒嬌起來,那簡直能讓人把腳下都給摳出一個洞來。更要命的是,他們比孩子還要敏感,要是不吃他這一套,回頭不之道要把他們自己氣的半死。
虞姜很給面子的一頭直接把他抱住,嗯了一聲,「真是可憐見的,現在也好了,你回來那就好好的睡一會。」
這話很得他的心,他閉上眼靠在她身上。他難得的睡了一會,誰了一覺起來精神好了許多,他收拾了一番去見宗仰宗氏等人。
宗仰更想知道如今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形,聽慕容顯說完之後,「那還得亂上一段時間。」
「我也覺得。」慕容顯看到一旁的王氏面上有憂慮,「舅母放心,外面亂歸亂,但是兒一定護舅母等安然無恙。」
王氏回過神來,對慕容顯一笑,「要不是三郎,我們也不一定都保全下來。」
慕容顯只是笑,「這難道不是小輩應當做的麼?這時候就該彼此保全。」
他看向虞姜,面上笑意更濃,「阮阮說是吧?」
在場的人一看,都不由得笑起來。
外面血雨腥風,只有這裡還有點輕快的意味。
慕容顯面上笑意微收,看向宗仰,「宗公放心,只要我在一日,自然會護得宗公。」
宗仰也不客氣,如今也沒得什麼好客氣的了,人都有需要有人伸手拉一把的時候,沒必要拒絕。
「多謝。」宗仰抬手道謝,慕容顯避開只是不受。
慕容顯將虞姜等人留在別莊差不多一個多月,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派人接他們回去。
虞姜在車內看外面,只有三三兩兩,和印象裡的繁榮擁擠差了不少。
回到府邸裡,宗氏留下來幫虞姜處理家中的事,兩人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