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被髮配了江南。黛玉想著自己家也空置著,自己住別處還不習慣於是提議回林府居住。如今已經住了一二年了,北靜王也漸漸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府邸,先來時還有諸多不習慣,如今也習慣了些。
這日黛玉正和水溶在院子裡看池塘裡的鯉魚,想著給黛玉解解悶。正這時一個門子急急走近,拱手對水溶說道:“老爺,金陵賈府有信傳來。”水溶以為是寶玉的書信,忙道:“快拿出來,我到書房再看。”在一邊看池中魚的黛玉起身道:“是誰的書信,為什麼不在這裡看還拿書房裡做什麼?”水溶見說也不好說什麼,就現拆了書信。一看驚呆,黛玉見他這個表情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忙過來接過書信,一瞧她頓時眼眶一紅,只是沒了眼淚只是眼睛紅了,一陣痠疼。一時悲慟,昏厥於地。水溶忙過去扶住,命紫鵑開門自己抱著黛玉入內暫躺。
這水溶如今不是一個王爺了,可家下老小妻妾依舊。幸好黛玉還有一處住宅,故水溶對黛玉越發好。這個看在其它妻妾的眼裡甚是刺眼,特別是敏她幾次設法子想要除掉黛玉奪回水溶。如今更甚,不過這個是後話現在不提。
次日黛玉喝了藥好了些,只說著要去金陵。但水溶一臉無奈,因為現在是被髮配江南來的並不是來這裡遊行的,不是說回就能回的,可黛玉一直懇求自己,無法水溶知道黛玉自己也時日不多了,這個願望如果也不能滿足她,自己還算什麼愛她。思忖了一會水溶點了點頭道:“你先去準備準備,我去命人備了車轎我們立刻就走。”黛玉這才點了點頭,忙叫紫鵑備了一些東西物件。一時水溶備好了車轎子,扶著黛玉入了車轎內,自己在一旁陪著,紫鵑在裡邊燒著茶水路上喝。
賈府。
金陵處的寧榮街道旁的賈府,內外掛著白綾素燈,內外小廝丫鬟皆穿著素色白衣,個個面容慘淡。寶玉一身素衣麻袋,去了抹額,換上黑色的絲帶。一時賈府響起了鑼鼓,隨即響起了一陣陣和尚唸經文的聲音。寶玉在靈堂跪著,含淚磕頭。鴛鴦寶釵等在側跪拜,其他子弟也都在場。早上是水陸道場,午時是超靈道場。幾場跪下來,膝蓋早已經痠麻,但寶玉卻毫無知覺,因為今天他最重要的人離開了。
“寶玉,你也去歇息一會吧。”寶釵過來低聲說道。寶玉失神搖了搖頭,就沒再說話。鳳姐內外忙碌著,接待來往的客人。因有上次的秦可卿喪事的經驗,這回她辦的倒是得心應手,那裡處事,那裡接待,那裡喝茶吃飯都弄得有條不紊。這一場喪事辦了一二日,銀子也是花了如流水一般。
黛玉和水溶換了裝,混入了金陵城。急馬趕到寧榮街賈府,黛玉見果然內外白綾素燈,頓覺眼前一黑搖晃了幾下身子,水溶忙過去扶住她的手。黛玉只覺得自己踩在棉花上,舉步維艱地進了府門。
☆、第六十九章 哭靈堂 忠順王來見
黛玉和水溶穿過來往之人,被一個老婆子領到內堂。又由一個丫鬟領著去櫳翠庵,一路上皆是黑白的掛物黛玉見了心裡更不是滋味。一踏入櫳翠庵大門,卻見靈案上擺著一個靈位上書:“慈母史老太君之位。”黛玉頓時撲通跪地,哭得聲嘶力竭往日情景在腦海裡回放著,那些溫軟之語言猶在耳,那些關心之話也聲仍在心。黛玉跪地伏拜。寶玉一見黛玉入門,早就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見她面色越發蒼白瘦弱了許多,心裡早就涼了大半。
一時行了禮,鴛鴦和平兒都過來解勸了好一會子才罷。領著黛玉到外邊走了一回。這裡水溶領著寶玉也出來走著,寶玉怒道:“我本以為她跟著你也能享清福,可你做到了嗎,你還說你愛她不比我少,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她?”寶玉一臉質問的口氣。
水溶眉頭緊皺道:“我也知道我沒有給她想要的生活,我叫你出來,叫你出來可不是為了說這個。”寶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