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關心的人,不好嗎?”戴旭強玩味著遙遙的反應。
“誰說我關心他了?討厭!”遙遙把眼神移向舞池,酒吧正中有一個凹陷的舞池,叛逆的音樂中有凌亂的笑聲。
“上次他發過那封緝兇郵件後,找到新工作了嗎?”
“無聊!你不是請我喝酒嗎?幹嘛扯這些。”遙遙用穿著豹紋高跟鞋的腳踢了戴旭強一下。
“生氣啦?”戴旭強臉上閃出了笑,他似乎很愛欣賞遙遙生氣的樣子。 。。
移位的掛畫6(2)
“你的腳真大。”遙遙啜了一口酒,遠處的酒保不時朝這邊看過來,大概遙遙這張新面孔讓他們有新鮮的感覺。
“腳大說明什麼?”戴旭強詫異地問。
“腳大鞋也大唄。”遙遙綻放了滿臉笑容,戴旭強覺得她前仰後合的笑聲在嘈雜的舞廳裡尤為清脆。
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愛,她虛榮卻真實,浮華卻堅強,她身體裡並存著嫵媚與凜冽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他知道自己註定無法逃脫這份誘惑。
“幫我點支菸?”戴旭強抽出一支菸,對遙遙說。
遙遙遲疑了一下,還是從坤包中掏出了她那隻缺了一顆水鑽的Zippo打火機,啪地一下點著了。戴旭強順勢想握住遙遙拿火機的手,誰料對方一個側身閃了過去。藍色的火苗橫亙在兩人的面孔中間,閃爍流動的燈光暗影下,遙遙石膏像的面龐,磁石般吸引著戴旭強的目光。
遙遙今晚的眼神不像此前那麼淡漠,話也收了許多。也許是今晚酒吧的氛圍營造了曖昧的浪漫,她變得安靜異常,流淌著的音樂聲一點點抹去了兩人之間的尷尬。遙遙明麗的眸子讓戴旭強想起了春天的湖水,她柔軟的眼神裡似乎也在訴說無限可能。
“跳舞吧?”戴旭強掐滅了煙。
遙遙沒有接話,這個男人就那麼站著,不時有閃爍不定的燈影掠過他黝黑的面龐,給他增添了些許神秘。
“想泡我?”遙遙放下酒杯,兩人面對面步下舞池。
“哪有。”戴旭強一手摟著遙遙的腰,屏住氣息地答著。
“冷泡、熱泡、濃泡、淡泡、酸泡、甜泡,你想用哪一種?”遙遙挑釁地揚了揚眉毛。
“說什麼呢?就是聊得來,一起出來喝杯酒。”戴旭強果真不是九段泡手,他不敢再看遙遙那雙春天湖水般的眼睛,他知道對方並不是一抹單薄的明前茶,單靠自己目前的功夫是泡不開的。
音樂開始變得曖昧起來,曲子變成了貼面的情人舞。戴旭強的雙手有些僵硬地搭上了遙遙的肩膀,他的眼睛在迷離的霓虹中偷偷注視著遙遙嫵媚的臉龐,此時遙遙的瓷唇像紅寶石一樣嬌豔欲滴。
“愛是一個動詞,動心動腦動口,更要動手——”戴旭強的表情怪異極了,他突然對遙遙說了這麼一句話。
遙遙奇怪地看著對方,忽然,燈光滅了,在魔幻的黑色空間裡,遙遙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人親了一下,再一轉眼,戴旭強已經跑上舞臺獻歌了。
“實在是說不清楚/你何時潛入我的心湖/幾多次相會在夢中/享受那真情愛撫/愛情不是自制的名片/而是兩顆心在情感網上的傾訴/愛情不是金錢的奴僕/而是以誠摯熱血澆灌出的常青樹/愛情不是盲目地撞擊心靈/而是彼此和諧共振的音符/愛情最記恨心術/因為它會給你的靈魂烙下太深的痛楚/愛情麼/就像一部經典/開啟,受用不盡/合上,令人感悟……”
遙遙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但是戴旭強唱得很投入,他的眼神被夜色襯托得更加深沉,彷彿是離琥珀泉最近的那顆星。琥珀泉是遙遙最喜歡的一個地方,那裡有山有水有竹林,在四川一個偏僻的山林裡,遙遙只說過一次,便被這個男人記住了。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