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不再肆意享受,咬了牙最後加緊幾下,急急的出了來,然後抱著她撐在桌上直喘粗氣。
辛辰哭得脫力,頭垂在他肩上輕聲啜泣,言峻輕聲說話哄她,心裡卻漸漸有些後悔,擔心這第二回比初夜更讓她不適,她哭成這樣,是不是真的很難以忍受呢?他沒有可做比較的經驗,只覺得已經盡力忍耐自己、盡力疼惜她了,如果她還是受不住的話以後可如何是好?
還好她沒有哭多久就被他哄睡著了,言峻心疼的抱了她去清洗,把她安置好睡下他才返回書房收拾。
桌上一塌糊塗,溼皺的宣紙從桌上鋪到地下,他撿起來揉成一團團裝進垃圾袋,想想不妥,分幾次衝進了廁所裡。
收拾的時候沒覺得,去浴室洗手才從鏡中看到自己勾起的嘴角,溼漉的手指在臉上按了按——自己為什麼笑呢?明明根本就沒有盡興。
可一想到她抱著自己軟軟的說“以後有我喜歡你”,他就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那麼嬌氣的小姑娘,爬在自己身上咬著唇往下坐,一副慷慨就義的英勇模樣,真是勾人魂魄又可愛至極。
夜將深,明天就將離開這裡,她更喜歡在g市生活,所以他打算將“周氏”在g市的分公司發展成集團核心。擇她喜歡的城,與她終老一生。
關了燈回到床上,言峻將已熟睡的人摟緊懷裡,心下安寧,睏意來襲得尤其迅猛,他抱著她親了親,很快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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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辛辰醒了醒,揉著眼睛努力想爬起來,被言峻按回去拍著哄著繼續睡。她昨晚累慘了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懷裡又暖又舒服,她幾乎是立刻的又昏睡過去。
言峻待她睡熟了才輕手輕腳的起床,收拾了行李,給孟青城他們打了電話約下次碰頭的時間地點,然後他下樓去給辛辰端早餐,上來時恰好在樓梯上遇到了首長夫人。
“早。”他微笑說了聲,腳步未停。
“我正要去你們房間呢——你父親明天下午回來了!”
“哦。那真遺憾這次見不到了。”言峻雲淡風輕的,眼角餘光都未掃她一下。他腿長,沒幾步就消失在二樓走廊裡,夫人一肚子話才起了個頭,全給噎了回去,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素從自己房間探頭出來看好戲,言峻經過便拍了她頭一下,她捂著額頭大聲說:“你給她臉色看,她又要給首長告狀!哥,你就不怕首長殺嫂子給你看喲?”
言峻覺得很鬱悶:“我記得你小學時候不是和沈遠一個學校的吧?怎麼你們兩個語文課都是體育老師教的?”
周素撇撇嘴嘀咕了兩聲,就聽哥哥語氣一轉:“首長他不可能被人隨意左右。誰不自量力,誰咎由自取。何況你嫂子孃家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你都能被陸伯堯弄回來關禁閉了,別的人就更不在話下。”
他聲音不高不低,並不刻意卻也足夠剛從樓梯上來那人聽到了,周素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言峻從容回到房間,把睡了快十個小時的人叫醒,她歪歪倒倒的還困得睜不開眼睛,只喝了幾口牛奶就抵賴要回被窩,言峻看了下反正時間尚早,就放她繼續睡。
給她掖好被子,他走到書房將隔扇門掩了,坐在書桌前慢慢的喝她剩下的半杯牛奶,靜靜的等。手機就擺在面前桌上,半杯牛奶堪堪喝完,響了起來。
言影山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你氣性不小。”
“您既然不想見兒媳婦,我們在這裡多待也無益,我們婚禮還有很多事情要籌備,今天下午我們就回去了。”言峻頓了頓,“反正我媽已經見過她了。”到北京的第二天他就帶辛辰去母親墳上祭拜過。
提起髮妻來言影山總是要沉默的,這次也不例外。半晌父子倆在電話兩頭靜靜的誰也不說話,言峻正目光閃動,忽然隔扇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