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冉塵那雙溫柔明亮的眸子也不禁黯了黯,察覺到氣氛消極低沉,倒是反過來笑著安慰道:“不用為我難過,起碼我還能再活兩年,對於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很滿足了。”
“有救。”
淡淡的兩個字,卻如這世間最美妙的福音,頓時驚得幾人都張大了嘴,滿臉的不敢置信,似是生怕自己剛剛聽到的只是幻覺。
最終,還是皇甫雨澤最先回過神來,也顧不得那絲孩子氣的敵視了,驚喜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雖然情況很糟糕,想要徹底治癒也很麻煩,但並不代表沒救,只不過······
“我所用的方法,並非尋常醫者保守的治療方法,絕非幾顆藥丸或是幾碗湯藥就可以的,此法存在一定風險,福禍相伴,非生即死,我亦無法保證,你們自己考慮好。”
起初興奮激動的情緒被湮滅了不少,尉遲妍姍等人面面相覷,眼裡盡是猶豫,皇甫冉塵卻毫不猶豫地笑道:“那就有勞了。”
“冉塵!”
“你可要考慮好······”
“沒有什麼情況是比現在更糟糕的了不是嗎?治,我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但若不治,我就必死無疑。”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是這個決定卻不那麼輕易下。
但也只沉默了片刻,幾人便都一票透過了,畢竟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沒有誰會想要輕易放棄。
尉遲妍姍趁機道:“墨,那你就暫且跟我們呆在一起吧。”
墨淡淡點了點頭,想要徹底根治還是要費好一番功夫的,並非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加上他的情況又如此嚴重,長期治療是免不了的了。
翌日清早,已嫁作人婦的婉筠和綺菱梳著已婚婦女的髮髻,與自己的夫君一同前來給皇甫雨澤和尉遲妍姍見了禮。
兩個小丫頭初為人婦,一夜之間由女孩變成了女人,本就美麗的小臉愈發顯得嬌媚動人了,臉色紅潤,帶著絲甜蜜嬌羞,小鳥依人的偎在自家男人的身旁。
而兩個男人亦是紅光滿面,春風得意,偶爾看向自己身旁的女人時,眼底盡是愛戀柔情,就連冰塊影冷峻的面龐亦柔和了不少。
兩對新人的臉上皆難掩甜蜜幸福之意,看得出來,昨日的洞房花燭夜,必是過得極其愉快了。
尉遲妍姍和皇甫雨澤兩人會心一笑,神色間滿是對這兩對新人的祝福。
尉遲妍姍本不欲再讓婉筠和綺菱來伺候她,想讓她們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好好享享清福,奈何這兩個丫頭卻是怎麼也不肯同意。
都說要伺候她一輩子,甚至為了這事兒婉筠還大哭了一場,因為衛鄆是駐守邊關的將軍,常年在外,她這個當妻子的自然也是出嫁從夫,而尉遲妍姍和綺菱卻是遲早要回宮的,到時候想見上一面都難。
想到要跟相處了十餘年的好姐妹分開,綺菱亦忍不住嚶嚶哭出了聲,尉遲妍姍當然也捨不得跟婉筠分開了,其實心裡早想好等這次戰役結束一定將衛鄆調回去了。
幾日後
“可有查到死士的來歷。”
“回皇上,是歐陽漓的人。”
皇甫雨澤並未覺得有什麼驚奇的,這個答案顯然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歐陽漓怕是真的要瘋狂了,竟捨得下這麼大的血本搞暗殺,看來濮陽煦於他倒是重要得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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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漓那邊可曾收到訊息?”
“訊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現今已連夜趕去了雪笙國。”
皇甫雨澤淡淡勾了勾嘴角,光是聽聞濮陽煦重傷就能如此不顧一切,若是濮陽煦死了,他還不得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