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不要屬下直接去將她······”
“逃過一劫嗎?未必。”淡淡的磁性嗓音極其悅耳,只是那其中的陰寒卻叫人心底發悚,“有時候死反而是一種解脫,活著,未必就是老天的恩賜。”
“再者,以那日的情形來看,尉遲妍姍應當也猜到了那事必是內賊所為,想要找出真兇並不難。”
“而孤王也不認為,尉遲妍姍會輕易放過她,既然如此,那就留著那賤人的命給她出出氣吧。”
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了那張絕色的面容,深邃的眼底甚至流露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暖意。
這已經是第幾次想起她了?從那日過後,她的身影、音容笑貌似乎就經常會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吃飯之時、辦公之時、睡覺之時······
她就好似無時無刻無所不在。
很想去見她,可不知為何,他卻總邁不出那一步,不是面子尊嚴問題,而是一種連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情感。
一正一反,分庭抗禮,都在拼命搶奪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皇甫雨澤微不可聞地嘆息道:“她那邊,可有何動靜?”
影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那個“她”是誰,“屬下聽說,護國大將軍給文武百官都下了帖子,說是明日在府中設宴。”
“據可靠訊息,似乎是尉遲大小姐······”
“叫王后。”皇甫雨澤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是。”掩下心中的驚愕,影繼續道:“據可靠訊息,似乎是王后提議宴請右相等一眾在朝上幫尉遲涵箏求過情的官員以示謝意,而護國大將軍應當是不想區別對待落人話柄,便給文武百官都下了帖子。”
聞言,皇甫雨澤沉默了,眸底不知名的暗芒閃爍不已,顯然是在思考。
半晌,皇甫雨澤似笑非笑地喃喃道:“這事兒······孤王怎麼看怎麼就覺得像是暴風雨欲來呢?”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女人或許將有大動作,一個足以震驚整個京城的大動作!
影猶疑道:“王的意思是,這場宴會有貓膩?”
“若是孤王猜得不錯,明日應當會有一場好戲看。”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道:“那女人,不簡單,說不準兒現在心裡就在盤算著算計誰呢。”
“孤王可有收到帖子?”
“收到了,王您這是······”
“備份厚禮,明日與孤王看戲去。”
“是,屬下遵命!”
“對了王,離三月之期還有半個月了,您和王后的婚期?”
想了想,皇甫雨澤淡淡道:“待明日去與護國大將軍商議看吧。”
“啊?”影這次是直接傻眼了,一向霸道專制的王,竟然想要去與他人商議,徵求他人的意見?
這······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吧?
然而滾滾天雷還未停止。
“至於聘禮,按最高規格,一百二十抬。黃金百萬兩,天蠶絲百匹,熒光綢緞百匹,南海珍珠百串,汗血寶馬千匹······對了,還有那件七彩霓裳羽衣。”
皇甫雨澤每說出一樣聘禮,影的嘴就不由抽一抽,到最後,他那整張俊臉索性都抽筋變形了,心肝兒生生的疼啊!
他真的很想問一句:王,您這是娶媳婦兒呢,還是敗家呢?
就算他們的封地再如何富裕,也不能這般揮金如土吧?
黃金百萬兩就不用說了,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闊綽,天蠶絲、熒光綢緞這兩件寶貝,每年才出那麼幾十匹,南海出的天然珍珠,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寶,還有那汗血寶馬,他們的封地上總共不過才五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