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卻越演越烈,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荒唐!”蕭梓綰右手成拳,狠狠地砸在身前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摺子都抖了抖。
蕭梓綰本以為這天下的官員都如同自家老爹一般,對大周忠心耿耿,為百姓謀福。沒想到真的存有隻考慮自己的官路絲毫不管百姓死活的官!蕭梓綰冷哼一聲,從前總是聽自家老爹酒後發牢騷,說什麼官場太複雜,人心叵測,還是呆在軍營裡好。現在她算是親身體會了一把。
“朕真的是養了群好官啊!好!好得很!”蕭梓綰那股氣血一上來就感覺自己熱血沸騰了,連原本裝楚原的那份威嚴也裝地逼真了幾分。
蕭梓綰的話也不知觸到了底下官員的哪根弦,都低著頭不說話,左相更是別過臉去,捋著鬍子不說話。
“怎麼啦,你們彈劾蕭大人的時候不是挺有主意的麼!怎麼現在一個個都不說話了。”蕭梓綰被這沉默徹底惹怒了,南江還有那麼多災民掙扎在生死邊緣,眼前這些國之棟樑卻沒有一個是有辦法的。這些官員看起來衣冠楚楚儀表不凡,難道除了官場上勾心鬥角,就連一個真正為民請命的人都沒有麼。
“微臣願前往南江,為皇上分憂。”蕭梓綰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往下一看,說話的可不正是自家老爹麼。自家老爹拿著玉簡,精神抖擻地站在那裡,那種堅定的神情讓蕭梓綰從心裡更加為自家老爹感到驕傲。
雖說感到驕傲,但蕭梓綰也清楚,自家老爹帶兵打仗還行,治理大旱卻是一竅不通。蕭梓綰擺擺手:“蕭愛卿有這份心朕就很滿足了,只是治理大旱恐怕還是要找個文官才行。”
蕭梓綰的目光在底下掃視一週,底下的大臣都在她的目光下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蕭梓綰皺皺眉頭,他對群臣的熟悉程度也僅限於認識而已。更何況自己本來就不知什麼治國安邦之術,現在看來也只有求救袁方了。
“袁方,你怎麼看?”
袁方微微低頭,緩緩說道:“南江百姓眾多,若是安置不好災民,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災民北上。若是嚴重的話,甚至會造成饑民的動亂。”
“依微臣愚見,首先請皇上開放國庫,撥款給南江安置災民,再從北方調些糧食支援南江。這樣,至少可以先控制好災民,最大程度減少危害程度。”
蕭梓綰聽了袁方的話,微微點頭。人也是很瘋狂的一種生物,為了生存下來什麼都做的出來。暴亂的饑民連命都丟在腦後,若是造成動亂才更是恐怖。
“之後,請皇上派出欽差大臣協助當地的官員,開渠引水,治理大旱。”
“不過,依照袁愛卿的說法,你看這裡誰能擔起這重任?”蕭梓綰說著,將目光無意識地投向左相,驚得左相眼皮直跳。
“皇兄,臣弟願往。”蕭梓綰實在是沒想到說這話的居然是五皇子,她定睛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五皇子,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五皇子,說是男子其實只是一個男孩罷了。五皇子楚禮勳不過也就剛剛到行冠禮的年紀,身形清瘦,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倒是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
“胡鬧。”蕭梓綰雖然比眼前的楚禮勳大不了幾歲,但眼前粉刁玉琢的男孩實在是讓她很有好感,完全激發了她心中當姐姐的保護欲。
“臣弟既然生在皇家,雖沒有皇兄治國安邦之術,但卻也會皮毛,恰好對於治理大旱有些想法。臣弟既然生在帝王之家,便早就做好了身為皇家表率的覺悟。臣弟想替皇兄分憂,請皇兄成全。”眼前粉嫩的男孩一臉剛毅,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蕭梓綰抿了抿唇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袁方向五皇子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沉吟了片刻:“五皇子身份高貴,若是親自前往南江自然是再好不過。恐怕更能讓百姓安心些吧。”
蕭梓綰按了按額頭,心中總覺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