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雙眼:“皇上明鑑啊,嬪妾萬萬不敢。”
楚原好似聽見了什麼笑話:“良昭儀不敢?朕看良昭儀可沒什麼不敢啊!居然敢下藥謀害妃嬪,真真是蛇蠍心腸!”
跪在地上的良昭儀聞言身形都有些不穩,揚起蒼白的臉看著眼前這個她一直愛慕著的高大男人:“皇上明鑑啊,嬪妾萬萬不敢有這些心思。嬪妾也只是從幽顏閣宮人這裡聽說昨夜看見有黑影進了溫昭媛的寢宮,這才前來看看的,嬪妾也是為了皇上著想,為了後宮安寧啊!”
楚原冷哼一聲,他真沒想到從前在他心中一直賢淑的良昭儀不僅心腸狠毒就算了,還巧舌如簧百般抵賴。
“照良昭儀這樣說,朕莫不是還要謝謝你了!”
良昭儀猛地搖了搖頭,正想要說什麼便被楚原打斷了話語。
“朕倒是還不知道良昭儀居然是如此善言的人,來人吶,將在良昭儀寢宮內找到的東西給朕呈上來。”
蕭梓綰看著良昭儀就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蕭梓綰掩嘴打了個哈欠,昨夜楚原便派了安瑋蹲在良昭儀寢宮外,若是良昭儀也被下藥了躺在床上動彈不了,便證明這事兒跟良昭儀沒什麼關係。可良昭儀非但沒有被下藥,還帶著一大堆宮女太監前來捉姦。這倒好,良昭儀前腳剛剛離開寢宮,誰知後腳安瑋就潛進去找到了些奇怪的東西。
大門嘎吱一聲被開啟,蕭梓綰側身看門外,站著一排排低著頭的太監宮女。做侍衛打扮的安瑋便穿過那些個宮女太監,一手拿著一個錦袋,一手攥著個宮女的衣領垮了進來。
安瑋穿的是侍衛的衣服而不是御龍衛的衣裳,赤紅色的鎧甲穿在他身上將他顯得額外彪悍,再加上安瑋本身身材便很高大,那個瘦小的宮女被他攥在手裡,就像是拎著一個弱小的動物,看著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蕭梓綰看著黑麵黑臉,面無表情的安瑋不禁深深打了個冷顫。也不知道安瑋平時都潛伏在哪裡,昨夜楚原竟然就吹了個奇怪的口哨,安瑋便像是一個影子一般詭異地出現在了牆角。
安瑋本來就生的黑,穿著御龍衛的黑衣裳又站在月亮照不到黑黑的角落,簡直就像是跟夜色融為了一體。當時她看見楚原莫名其妙突然對著牆角說這話時簡直是驚呆了,若不是她生生忍住想要上去摸楚原額頭,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個笑話。
安瑋攥著那宮女走到楚原面前,單膝跪下呈上手中的錦袋:“微臣拜見陛下。”
良昭儀看見安瑋手中攥著的那個小宮女和那錦袋,身子再也跪不住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搖著頭。
楚原接過錦袋逼近良昭儀,冷冷開口:“這便是從良昭儀寢宮中搜出來的東西,良昭儀可還認得!”
良昭儀此刻卻再也說不出來話,雙目無神地蓄滿了淚水,低聲嗚咽起來。楚原拿起那錦袋往良昭儀面前狠狠一擲,散落出裡面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良昭儀不認識它麼,怎麼不說話了?朕可是好奇地緊啊!”楚原哼了一聲,頓了頓,“宣太醫院的張太醫進來。”
蕭梓綰瞅著一箇中年大叔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聽到聲音便拎著一個小藥箱便進來了,她也不得不讚嘆一聲楚原將事情真是安排地滴水不漏。
蕭梓綰瞅著那太醫左看右看都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她剛剛和楚原互換身體之後見著的那個大叔太醫麼?
楚原見張太醫想要行禮,擺了擺手指著地上那散落出來的白色粉末裝東西開口:“張太醫替朕看看,這地上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太醫點頭應好,走到良昭儀面前正好對上良昭儀滿是淚水的眸子。張太醫不禁心中一嘆,他同良昭儀她爹李大人同在太醫院共事,平時私交也算不錯,她爹明明是個正直的大夫救死扶傷,聲名一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