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壯年漢子,被那怪物捏在手中居然絲毫掙扎不脫,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離那怪物如此之近,他能夠清晰地看清那怪物,那怪物雖然面目猙獰面板鐵青但也是個人類的樣子,但那怪物雙目猩紅竟然沒有人類的瞳孔!那怪物就這樣看著他,沒有瞳孔的血色眸子死死盯著他。不知為何,明明那怪物是面無表情,臉上肌肉看起來僵硬無比,但他卻感覺那怪物分明就在笑!
那怪物長大了大嘴,他能夠清晰聞到怪物嘴裡的血腥味和惡臭味,甚至於還能看清那怪物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人肉!他驚恐地看著那怪物長著血盆大口對著他的頭顱想要狠狠咬下,他幾乎是能夠感受到那怪物嘴裡的熱氣,他的腦海中已經是一片空白,驚恐的眸子中滿盛著絕望無助,這是怪物,怪物!它們分明就是殺不死的!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它了……
幾乎就在那怪物接觸他頭顱的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預期而來的黑暗與腦漿迸裂並沒有來,他驚恐地看見那怪物嘴大張著,喉嚨中被深深插入了一柄長槍。
“娘娘?”
他幾乎是不可置信地驚撥出聲,因為他看見那長槍的另一頭,分明就是那個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溫昭媛娘娘!
蕭梓綰來不及細說,順手方才那些士兵插在那怪物關節中的長刀,拋給那士兵。
“對著它的喉嚨,砍下去!”那士兵還被那怪物捏在手裡,離那怪物最近,只要速度夠快一定能夠來得及給那怪物致命一擊。
蕭梓綰目光凝重,右手握著長槍狠狠往那怪物喉嚨深處一攪動,死死抵住那怪物喉嚨深處。出聲急切地催促。
“快砍下去!”
那士兵接過蕭梓綰拋過來的長刀,聽到她的話才從方才的驚恐中驚醒過來,他握緊長刀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那怪物喉嚨上狠狠一割,幾乎是在割進去的一瞬間,那怪物濃稠的褐色血液就如同失控一般飛迸而出,腥臭的血液濺滿了他的鐵甲。
蕭梓綰迅速抽出長槍,只見那怪物雖然感覺不到痛覺但還是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鬆開了禁錮那士兵的手,那士兵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蕭梓綰清清楚楚記得,割破怪物的喉嚨只是給它們重創罷了,如果不割掉它們的頭顱,它們還會繼續起來戰鬥,它們根本就是沒有知覺,沒有痛覺的怪物!
蕭梓綰來不及細想,幾乎是抽出那長槍的一瞬間,她便翻身下馬一把奪過那士兵手中的長刀,對著源源不斷湧出褐色血液的喉嚨狠狠砍下去,她本來便身具怪力,這一下幾乎是用盡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她只看見她怪物的頭顱從喉嚨處被她齊齊割下,傷口平整,一氣呵成。
那怪物失去頭顱之後,便如同失去了控制,全身上下幾乎是一陣劇烈到可怕的顫抖,然後蕭梓綰清晰地發現那怪物全身上下的肌肉開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萎縮,最後幾乎只剩下了一張鐵青色的人皮,包在它的骨架上便再也不能動彈。
蕭梓綰看到這一幕,如獲大赦一般深深地喘了口氣。那士兵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蕭梓綰利落乾脆的手法,慌神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多謝娘娘出手相助……”他有些崇敬地看著眼前這個樣貌精緻的女子,雖然他知道女子從武分明是對男子的蔑視,但他此時此刻卻無法抑制內心之中對於眼前女子的崇敬。
“屬下實在是慚愧,若不是娘娘出手,屬下定然已經身首異處……”
蕭梓綰擺了擺手,從武計程車兵大多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屬於絕對的力量崇拜者,但同時也是極好面子的。但她卻身為女子,她一開始還在擔心她出手相助雖然那士兵表面上恭敬但實則內心會感覺恥辱。但這個士兵目光誠摯,對她的崇敬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蕭梓綰翻身上馬,抽回沾滿褐色血液的長槍:“無妨,這怪物的弱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