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連皇上的午宴也不去參加了。”司徒明銳放下手中的茶杯,上下打量著莊書蘭,“但本官瞧著莊學士能唱又能跳的,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若讓皇上知道了這個事實,不知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莊書蘭蹙眉,誰說她生病了?不對,最重要的是,在那樣盛大的宴會下,怎麼還有人注意到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官沒有到場啊!太妃關心……還是太妃關心……這不是越關心越亂嗎?太妃怎麼就對她這麼上心了?她也不過是與太妃見了幾面而已啊!唉,看來下次再見著太妃時,要讓她對自己的映像差一些才好了。
“是否欺君並不是司徒大人說了算的。”莊書蘭舒眉,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況且我又沒說過我生病了,別人杜撰的事能怨到我的頭上來嗎?”
“既然沒莊學士沒生病,那莊學士怎麼不去皇宮?”
“我不知道皇上設了這宴會。”莊書蘭放下茶杯,語氣很坦然,“如果我知道了,我這做臣子的怎麼可能是不買皇上的單?”
對莊書蘭帶著挑釁的回答,司徒明銳只是淺淺一笑:“看來莊學士果然很無辜啊,自然那欺君之罪算不到莊學士的頭上了。不過,朝中有兩名大臣卻要因莊學士而受苦了。”
莊書蘭心中一動,有種不好的感覺,但還是問得雲淡風輕:“什麼意思?”
“第一個,田鍶未告知聖意與你:第二個,孟施林當著皇上的面欺騙皇上替你解圍。”司徒明銳朝莊書蘭鬼魁一笑,“如果本官將此事上慕與皇上,你說算不算欺君呢?”
卓鄙!莊書蘭暗咬牙,她知道這隻姓司徒肯定會做出這種事來,說不準,他還會添油加醋一番!不過,為何孟施林會站出來替她說話呢?孟施林與她只能算是泛泛之交,見了面也不過是打個招呼。難道是她每日留給他的一份糕點起了作用?
“唔……這事算起來有一句話概括挺好的: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司徒明鏡微微一頓,輕託著頭,像是在熟思,“好像又過頭了一些,但也很實際。”
好!很好!他就是要把自己逼上絕境,然後逼自己求他手下留情!若是在一個月以前,自己可能會向你服軟,但是現在,哼,如果就這樣讓你如願了,那我莊書蘭就把名字顛倒著叫!
“司徒大人這番話是否說得太過於武斷了?”莊書蘭淺淺一嘆,輕輕地說著,若不仔細聽根本都聽不出來,但莊書蘭知道司徒明銳是能夠古手清楚的,“孟大人的話也未嘗不是實話啊,我是生病了,無藥可醫只有等死的份了。”
淺淺的嘆息有著無限的惆帳,似乎還真有那麼一回事一般,再看著她眼中那份真真實實的憂鬱,蒼白的臉有著些許倦意,不禁道:“既然有病就早點請醫來治,不過,我倒是想知道莊學士患的是什麼病,竟讓莊學士如此消極。”
“是……”莊書蘭欲言又止,微露女兒嬌態,又很快平靜下來,轉而又嘆,“罷了,罷了。還不如去聖上面前顧個罪吧,莫要連累旁人受罪啊!”
“一向乾脆的莊學士今日說話藏藏躲躲了,只怕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司徒明銳微有些不悅,她滿懷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眉眼帶笑,粉面含羞,雖是一閃而逝,他卻瞧得分明……原來是這女人懷春了!但不知是哪個讓她如此……也難怪她剛才的跳的那曲舞時會那般忘情,連有人敲門也未發覺!
“是啊,就是見光死啊!”莊書蘭微嘆,然後忘我地輕吟,“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既而又抬眼看著司徒明銳,輕聲一笑,很是去無奈,“我是頭腦發病了,怎麼跟你這外人說起這種事了呢!現在司徒大人可以回去復旨了,下官有所不適,就不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