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皆是因緣際會,很多無心的話,卻越接近真相。
這個被稱之為陰陽村,說簡單也簡單,全是來自一棵樹皇的作繭自縛罷了。
對就是村口那棵大槐樹,都說痴男怨女,女子痴情又不比男兒差。
這事得說清楚,向上翻頁,老黃曆都得翻爛幾本,畢竟上千年的事了。
木鬼為槐,這可不是貶義之詞,槐樹在世俗百姓眼中象徵著富貴長壽、官運亨通,具有靈性和吉祥的寓意,門中有愧,富跚三世,人窮三不砍的樹之一。
很多老百姓也好,達官貴人家也罷,院中都會種上一棵槐樹,要說這事,還得從千年前說起了,小小的村莊裡,有位老秀才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私塾先生,他有位天資聰慧的學生,苦於家境貧寒雖然免去所有的費用,依然還要他這位先生時常救濟和資助,才能繼續完成學業,沒轍窮苦人家的孩子想讀書的確是很難,祖祖輩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土裡刨食,從年頭忙到年尾這收益也是有限。
春去秋來,寒暑過境,那個小小的學童也長成了一位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小青年了。
這年酷暑難耐,穿著學院統一發放的服飾,在家中這棵祖輩們種下的大槐樹下納涼,讀著聖賢文章,飲一杯自摘回來的山茶,怡然自得。
這小青年展露出來的才學斐然成章,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現在他的住所還是以前那座院子,可家中現在往來已無白丁,談笑間有鴻儒,經常在大槐樹下會友,暢談一些聖賢道理,粗茶淡飯誠摯待友,有學院君子之風。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弱冠少年成長為丰神俊朗,翩翩佳公子了。白衣勝雪,還都有書童了。就算是住宅的小院也早已推倒重建。一切從簡,保留了原有的規劃,用材講究些。看似一樣,其實已物是人非。
從稚童到弱冠,到後來的意氣風發,到高朋滿座,到失意的落幕。每一步,都在那棵槐樹的注視下成長。雖然不是每一天,可相隔數年還是會見上那麼一次。
這位讀書人年老一直致力於新的學識,往來皆是同道中人。許多大儒們聚在大槐樹下席地而坐論道,正本清源。有浩然之氣的洗禮,這槐樹也在蛻變,時間這東西是最經不起消耗的,一晃幾十年後的光景,這裡已經變成大家族的祖宅,有庇佑之功,運氣不錯,也算是修成正果,渡劫化形成功。
這不正如小趙雲猜測的那樣,還真就是上演了一場才子配佳人的戲,可最後新娘確不是這位槐樹精,可能是人妖殊途,情場失意,道場得意,機緣巧合之下這原本需要千年才能突破的等階,就如此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從大妖變妖皇也是猶如神助般的簡單。堪比元嬰期實力的妖皇,攻擊能力不行,擅長編織夢境和佈置幻陣。越是強者越要練心,這陰陽村每天來回上演的戲碼其實就是封閉起來的煉心局。
這槐樹以此來窺探人心和人性,從而補全自身大道上的缺。而那些合它意的人都會得到一張槐葉作為標記,也就增加些虛無縹緲的福運和氣運。只是一直以來這個算是機緣的樹葉,都沒人親眼見過罷了。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冬,他日若能同賞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怎奈故人身畔伴新人,茫茫冬雪我獨行, 白頭已非雪可替,相逢何必曾相識。餘生即便不是你, 山水一程已足矣,勿念,勿打擾。
接下來的遊歷六人組似乎順遂許多,這不跟著地圖直接去了梵音寺,怎麼說呢,這寺院還別說比高山寺大了可不止一點點,各種寶相莊嚴的大殿,就連和尚多的也是四處可見,可無塵小和尚只是呆了一半天,草草的參觀了大半圈就走了。
用無塵小和尚自己的話說,這梵音寺已非出家修禪的場所,而是藏汙納垢,有負佛門清淨。梵音寺裡的僧侶大部分與世俗凡人沒有區別,身上已經沒有絲毫佛性,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