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周軍大營排列布置成了一個月牙形。也可以說將一字長蛇的陣法運用到了安營紮寨上面。這種陣型有很大的侷限,弊端不少。但卻是現在針對我大漢軍的最佳陣型。”
“不管我大漢軍從任何一個方向攻擊,周軍的陣營很長,這樣就很難對大營造成真正意義上的破壞。而周軍將騎兵分開安置,一旦我軍於一點進攻的話,很容易被周軍的精銳騎兵包抄了後路。而倘若是多點分散的去攻擊,我大漢軍的兵力就又不足了。”
劉凌點了點頭說道:“楊重貴說的有理,你們看呢?”
陳遠山道:“楊都虞候說的不錯,周軍現在擺明了就是堅守不出,跟咱們拼著消耗糧草。等到咱們糧草不濟的時候,軍心必亂,周軍再趁勢而起,這一招雖然耗費時日,但卻穩妥。”
官職最低的馮伏波位卑人輕,幾次欲言又止,劉凌看他幾次張嘴,都最終忍了回去,於是笑著說道:“馮千總有話但說無妨。”
馮伏波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謝王爺抬愛。”
他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抱拳對眾位將軍說道:“末將以為,王爺之前妙計引開孫玄道四萬大軍,七千騎兵破周軍大營進入玉州支援,這個辦法其實不妨拿回來再用一次。”
陳遠山道:“不好,周軍吃了一次虧已經有了提防,怎麼可能再上一次當呢?”
劉凌笑道:“你聽他仔細說來。”
馮伏波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凌,接著說道:“玉州之圍,王爺先是派輕騎騷擾周軍大營,以至於連孫玄道這樣老成持重的將領都大怒傾巢而出。當時孫玄道對玉州圍而不打,定下的戰略與現在柴榮的戰術毫無差別。那就是拼消耗,拼耐力。”
“咱們耗的時間久了,糧草不濟,下面士兵必然怨聲載道心生退意,軍心一散正是周軍的可趁之機。反過來想,對峙的時間久了,難道周軍士兵就不思鄉?就不憋屈?每日都在營地裡堅守不出,人心難道就不浮躁?”
聽到這裡,劉凌看向這個馮伏波的眼神已經帶著欣賞了。
陳遠山道:“即便如此,只要柴榮嚴令部下堅守不出,咱們就是去騷擾了也會被亂箭射回來,豈不白白送了很多弟兄的姓名?”
馮伏波見劉凌微笑著,用眼神鼓勵自己說下去,他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陳將軍,咱們可以設想一下。周軍來的時候二十萬大軍氣勢洶洶,抱著一舉將我大漢吞併的雄心壯志。再一戰而下壇州,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他們心裡難免都會更加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而玉州一戰,王爺一把火燒的周軍丟盔棄甲損失了五萬人馬,即便逃回去的也是人心惶惶。”
“這樣巨大的反差,周軍士兵的心裡必然會產生變化。這種變化對他們來說是不利的,而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大大的有利。士兵們心裡懼怕戰爭,思念家鄉,都盼著早日結束戰爭回家去。而柴榮下令堅守壇州,士兵們必然心中有怨氣,產生浮躁的心理。這個時候,咱們只需添一把火,不難將周軍逼急了。”
陳遠山想了想說道:“你就把你的想法仔細的說出來吧。”
馮伏波道:“末將是這樣想的,還是按照之前王爺的辦法,派幾路人馬出去不斷的騷擾周軍,只要無所不用其極,但凡有些火氣的人都會憤怒。只要周軍出戰,咱們且先敗退,一而再,再而三,周軍戒備心必然放鬆。待下次周軍追擊我們以兵埋伏於兩側,聚而殲之。”
陳遠山道:“小規模的誘敵,就算周軍肯出城一戰,派出的人馬必然不多,就算咱們全殲了出城之敵,這樣一來只會讓周軍更加的警惕,下次絕對不會上當了。而若是隻殲滅敵人的小股部隊,對戰局也沒有影響。你的計策雖然能殺傷一部分敵人,卻不能動搖其根本,效果不大啊。”
馮伏波道:“將軍,殺出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