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了傷,可是他們就好像一群失去了知覺的行屍走肉一樣,依然不斷的重複著精準的殺人動作。
剩下的人開始潰逃,沒人還能提起勇氣跟一群冷靜的沒有生機殺人機器拼命。那五十個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可是當他們轉身逃命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邊同樣出現了二十個黑衣人,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封住了退路,目光陰冷的好像死人。但劉植的手下都知道那些黑衣人不是死人,自己才是別人眼裡的死人。
機械化的殺人動作,面無表情的殺手,在黑夜中如同一群舞者,在讓人歎為觀止的表演中收割生命。
一個義士磕開第一個黑衣人刺向咽喉的橫刀,還沒來得及退後忽然退上一涼,身子再也站不住往一邊倒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半條屬於自己的腿已經躺在了地上。然後一柄橫刀準確的找到了他的脖子,從下往上反手一刀將他的頭顱從肩膀上切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在旋轉,然後落地,再然後,他看到了一個沒有腦袋的傢伙摔倒在自己眼前。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劉植髮現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而死,雖然並沒有人扼住自己的脖子。那五十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嚇破了他的肝膽。
嗚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將大腦中一片空白的劉植拉了回來。他回頭去看,在一陣陣悶雷聲中,他看到了從大街兩邊列隊衝過來的黑甲騎兵。
第二軍的指揮使獨孤銳志率先放下面甲,然後將手裡沉重鋒利的馬槊平著伸了出去。在他後面,一千黑麒麟軍的騎士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了動作,騎兵隊伍猶如一個整體,在號角聲中將馬槊平伸,雙手握緊。
另一面,領隊的是第一軍指揮使鄭旭。他做出了和獨孤銳志同樣的動作,拉下面甲,放低馬槊。兩隊騎兵就好像兩條黑色的怒龍,咆哮著撞向聚集在王府門口的白蓮教教眾。
就算是組成方陣的重甲步兵也會被這樣的洪流撞開一個缺口,更何況根本就沒有穿戴鎧甲的白蓮教弟子?他們手裡的鋼刀還不足馬槊的四分之一長,別說傷到被鐵甲包裹住全身的黑麒麟軍,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從來沒有和軍隊交戰過的白蓮教弟子頓時慌亂起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攻擊。他們開始喊叫著逃命卻被兩支騎兵一前一後堵住,想反抗,卻連提起兵器的勇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轟!
獨孤銳志的隊伍率先撞上了白蓮教的人群,白蓮教的人群就好像塌方的土坡一樣立刻就塌陷下去一角。長達三尺的槊鋒在戰馬的助力下能輕易的刺穿他們的身體,棉衣在鋒利的的馬槊面前就好像一層薄薄的白紙。一個又一個白蓮教的弟子被穿糖葫蘆一樣穿透,然後被黑麒麟軍的騎兵挑起甩向一邊,殺了人的騎士再次放低馬槊,然後穿死下一個人。
另一面,鄭旭的隊伍同樣勢如破竹。毫無戰爭經驗的老百姓怎麼可能擋得住精甲騎兵的衝擊?就算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練過武功,但在這樣的殺戮機器面前個人的武功毫無用處。
兩支騎兵隊伍很快就在白蓮教弟子的人群中交叉而過,加寬了一倍的路線上再也找不到一個站著的人。屍體就好像秋收時候捆好的麥子,雜亂無章的鋪滿了大地。在馬蹄的踐踏下,血淋淋的肉泥幾乎在街道上鋪了一層。
兩支騎兵很快就完成了換位,在各自指揮使的帶領下騎兵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轉彎,那完美的弧線可以和天空中那一輪彎月媲美。兜了一個圈子的騎兵再次殺回來,毫無抵抗力可言的白蓮教弟子在他們眼裡,無異於站在原地不能移動的稻草人。
兩千多白蓮教弟子被黑麒麟軍兩次衝鋒後,還活著的不足三百人。
死去的人再也沒有了思想,一刻以前他們還在幻想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