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帶著他出去抓歐陽輝之後劉凌問趙二道:“那周軍校尉是否還活著?”
趙二知道王爺問得是誰,躬身道:“那人身受重傷,屬下已經派軍醫給他醫治,就在廊下等候。”
劉凌吩咐親兵將那受傷的校尉抬上來,然後走到那人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清理,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白的嚇人。只是看著這人的相貌,倒也長得相貌堂堂。
“某……乃大周懷州郡兵從八品果敢校尉史銳!”
劉凌讚道:“你是一條好漢子,真豪傑,可願在孤麾下做事?”
那史銳慘笑一聲道:“殿下何必作態?史某雖不過升斗小民,卻也知忠君報國。若是降了殿下,只怕九泉之下家父也會不得安寧。史某一生所求,唯忠孝二字。若是降了,上有愧於先帝,是為不忠。下有愧於先父,是為不孝。不忠不孝,莫說王爺招降許以厚利,就算史某黃袍加身又有何意義?殿下……請勿再多言,史某,求一死以安己心。”
第三百六十四章 八品將軍
劉凌讚道:“你是一條好漢子,真豪傑,可願在孤麾下做事?”
那史銳慘笑一聲道:“殿下何必作態?史某雖不過升斗小民,卻也知忠君報國。若是降了殿下,只怕九泉之下家父也會不得安寧。史某一生所求,唯忠孝二字。若是降了,上有愧於先帝,是為不忠。下有愧於先父,是為不孝。不忠不孝,莫說王爺招降許以厚利,就算史某黃袍加身又有何意義?殿下……請勿再多言,史某,求一死以安己心。”
劉凌心中嘆道,莫非這姓史的都是一門真豪傑不成。揚州十日,史可法寧死不屈。但他面對的是滿洲人,這史銳難道覺得我劉凌是一個濫殺無辜生性野蠻的人嗎?只是劉凌再一想隨即釋然,不管是史可法眼中的多鐸,還是史銳眼中的自己,都有一個相同的身份,那就是侵略者。雖然,多鐸與劉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一個是北族蠻人,一個是大漢皇族,單論身份也是天差地別。但是,不可改變的是,劉凌確實是來侵略史銳的國家的。
劉凌嘆道:“孤不會許你高官厚祿,只是不想你這樣的人物白白死去。你可還有母親家人?若是有,你求死,就更加的不孝了。且,你所忠於的世宗陛下已經大行,現在大周實際掌權的乃是定安軍節度使裴戰,你若忠的是他,豈不糊塗,豈不白死?”
史銳咳嗽了幾聲,嚥下嘴裡的鮮血道:“殿下此言差矣,史某之忠,忠的是自己的心。世宗陛下在我心中,長存不滅。即便陛下大行龍御歸天,史某終於陛下的心也不會有絲毫改變。史某還有一老母,殿下仁慈,還請放過家慈,她老人家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存世的時日已經無多了,但求殿下不要加之於刀槍。”
劉凌擺手道:“你不死,我便放過你的母親,你若死,我便殺她。”
史銳皺眉,厲聲道:“想不到向有慈名,心懷天下的漢王,竟然也不過是個卑鄙小人!”
劉凌也不生氣,語氣平淡的說道:“若能活一人命,孤就是做一世你口中的卑鄙小人又如何?若能活天下人命,孤百世輪迴皆做小人又有何妨!”
他嘆了口氣道:“孤已不想招降於你,只想讓你好好的活下去,這也很難嗎?”
史銳皺眉道:“殿下所求的到底是什麼?史某不過一小卒,也值得殿下苦心相勸?殿下殺我,天經地義。我效忠大周天子,亦是天經地義。難道殿下每一戰,都要與某這也的無名小卒浪費唇舌不成?殿下若是此等婦人之仁之輩,這天下,不逐也罷!且,就算殿下放我活路,史某但凡還有一口氣在,必將招募義軍,再與殿下死戰到底!”
劉凌笑了笑道:“那你便活下去吧,只有一樣,待你母親百年之後再起兵不遲。盡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