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地上踩處深深的腳印來。
“果然好手段。”
這是耶律雄機說的第二句話,第三句,則把看著貼木求歌眼睛冒光的耶律德光那顆求才的火熱之心跟潑上了一盆帶著冰的涼水。
“去幽州吧,在太子耶律極身邊做侍衛,不會辱沒了你這一身本事。”
說完這句話,耶律雄機陛下起身離開,竟然連回頭都沒有回頭一次。他就像是一點兒也沒有看到次子眼睛裡深深的失望和不解,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耶律德光對貼木求歌的讚賞和喜愛。耶律德光當時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發掘出來的人才陛下一句話就送到大哥身邊去了。那可是他頂著壓力保下來的人,為什麼反而成全了那個遠在幽州的哥哥?
他當時以為,陛下還是愛他大哥多一些,不。是多很多的。所以才會把這樣一員虎將送到耶律極身邊去,而自己只落得個求賢若渴的名聲,況且這名聲還是帶著血腥味的。後來他心腹大將蕭密一番話,才讓他的不甘淡然了一些。
“陛下這樣做,只怕另有深意。”
“說!”
“為何要將大王你發現的人才,送到幽州去,大王你仔細想過嗎?”
“還不是陛下更在意大哥?!”
“是啊,陛下只怕也是希望大王你這樣認為呢。”
“啊?你說清楚一點!”
“陛下這是……要大王去和太子殿下爭。”
蕭密說道:“陛下是希望大王和太子你們之間的矛盾在大一些的,也是希望大王能夠更強一些的。只要大王一直對太子有一顆不服之心,那太子那邊就會的壓力就會一直很大。太子若是不想被大王取代,就必須做的更好才行。太子……總不能靠著陛下的賞賜過日子,就連身邊的侍衛都要陛下賞賜過去,其實,太子心裡或許更不好過吧?”
耶律德光想明白了蕭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對耶律雄機將貼木求歌派給太子這件事的牴觸情緒更大了。他甚至在金帳裡當面問他的父親,那位偉大的契丹皇帝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做。換來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而是一頓皮鞭。可是捱了皮鞭的耶律德光回到自己的大帳之後卻是那麼的開心,笑的很舒暢。而當天晚上,耶律雄機就賜給了他療傷的金瘡藥,還有西京留守的職務。
而耶律極並不喜歡貼木求歌。
耶律雄機將貼木求歌派到了幽州,並沒有明面上的旨意讓耶律極重用他。也沒有封賞什麼官職,甚至連一個伍長的職務都沒給他。所以耶律極也沒有對貼木求歌有什麼禮賢下士的表現,而是讓貼木求歌去守幽州城門。而且,他還是一名最普通計程車兵。
而貼木求歌似乎並不為這樣的待遇而感到憤怒和鬱悶,他得到命令之後就抓起自己的彎刀,背上自己的弓箭去城門報到了。如果說他有什麼異常舉動的話,那就是他到了城門就將對他指手畫腳的百夫長揍成了豬頭。然後一個人幹倒了三十幾個守城門計程車兵,坐在城門口的那百夫長的椅子上等著耶律極派人來抓他。
耶律極知道這件事之後只是笑了笑,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也沒有說一句話。所以沒人去找貼木求歌的麻煩,他依然還是守城門的一個小兵。一守就是兩年,直到前陣子耶律極率軍南下之前似乎才想起有這麼一個彪悍計程車兵,派人將他從城門那裡調了回來,任命他為騎兵的一個隊正。
當貼木求歌離開城門的時候,那個守門的百夫長派人買了十斤好酒,又從幽州最著名的酒樓定了一桌酒席送到自己家裡,當天晚上喝了個爛醉如泥。這兩年,真苦了他了。
因為幽州軍方那些將軍們都知道,貼木求歌是陛下賞給太子殿下的侍衛。雖然太子殿下將他派去守城門,但沒有人會為了貼木求歌揍了那百夫長一頓而難為他。當然,從那天開始守門的百夫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