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砸在他腳上的時候,那刀已經切開了他胸前的肌膚。
一道深深的口子就好像地獄裂開的血盆大口一樣猙獰恐怖,這一刀從的左胸切入,從右側切出,一道直直的足有三指深的口子立刻崩開,血肉往兩邊翻著還露出一小段白森森的肋骨,啊的一聲慘呼,這流求壯漢想往後退奈何腳被砸中一時之間退不回去,一刀將其重傷的丁演立刻上前,將橫刀刀背貼在盾牌上,以盾牌推著橫刀往前撞去。他的腳下猛的一點,將全身的力氣都在腳下爆炸了出來。就好像出了膛的炮彈一樣,丁演狠狠的撞在那流求壯漢的身體上。盾牌頂著橫刀撞在那流求壯漢的咽喉上,鋒利的橫刀切開流求壯漢的脖子就好像切開一塊豆腐一樣容易。
橫刀從這壯漢的咽喉切進去,然後從脖子裡掃了出來。緊接著,步兵盾狠狠的撞在那壯漢碩大的頭顱上!
那顆鬚髮皆張的腦袋帶著一股血箭飛出去很遠,正好撞在一名流求士兵的面門上。這一下撞破了那流求士兵的鼻子,鼻子裡的血和眼睛裡的淚水幾乎同時溢了出來。他下意識的接住那個巨大的圓球,抱在懷裡的時候還沒有發現打傷自己的竟然是袍澤的腦袋。一手抱著人頭,一手擦了一把眼淚低頭去看,這流求士兵啊的一聲大叫隨即將那顆還淌血的人頭拋了出去,人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悽慘的軌跡後落在地上,恰好被一名流求士兵踩了上去,跑丟了草鞋的流求士兵大腳趾踩進那人頭的眼窩,他身子一個趔趄撲到了下去,同時將那顆眼珠子也碾了出來。
他轉頭看的時候,那顆血糊糊的眼睛還粘在他的腳趾上。
都司徐琦指揮漢軍瘋狂的攻擊著流求人的背後,雖然流求人分出了大半的兵力阻擋後面漢軍的進攻,但人數上還是處於劣勢的。裝作死屍的漢軍共有兩個小旗,雖然不是完全建制加在一起也有三千六七百人。徐琦指揮他的小旗猛攻左側半邊,都司韓升率軍攻打右半邊。
很快,兩軍交接的地方地上就躺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
漢軍雖然換了衣服缺少了甲冑的保護,但在武器上他們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而且這次來流求的軍隊都是漢軍中的老兵,戰鬥力比尚頂天訓練出來的中山國士兵還要強悍一些。單兵作戰能力相當,但漢軍士兵的殺人技巧遠比流求人要熟練。
流求人的防線被擠壓著逐步後退,這樣一來,他們頂著身後的袍澤不斷的前進撞向漢軍的封鎖盾陣。負責封鎖的漢軍壓力越來越大,他們也被流求人的瘋狂進攻逼的步步後退。
眼看著漢軍的防禦就要被擠裂,殺出了血性的丁演大吼一聲:“棄盾換刀!”
前兩排的巨盾手立刻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巨盾狠狠的砸了出去,幾百面巨盾砸出去之後頓時將流求人的攻勢砸的緩了一下。不少流求士兵被沉重的巨盾砸到後爬不起來,被漢軍或是袍澤活活踩死。
盾手將巨盾砸出去之後,隨即將腰畔的橫刀抽了出來。大漢的制式橫刀沿用了隋唐橫刀的款式,長約一米,鋒刃足有七十五厘米,背厚而鋒利,雙手掄刀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人的胳膊卸下來。
丁演一刀將一名流求士兵的半邊臉掃了下來,橫刀上傳來的阻力代表著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結束。只剩下一隻眼睛,半個鼻子的流求士兵連哀嚎都沒有發出來就倒了下去,腦漿子從缺口緩緩的流了出來。
撤刀擋住一名流求士兵劈過來的刀子,噹的一聲脆響,就在丁演的眼前兩件兵器相撞打出一串火星。大漢的制式橫刀論硬度和韌性都要比流求士兵手裡簡陋的鐵刀要強大,這一下撞擊的力度極大,單手握刀的丁演擋不住那流求士兵狠狠劈下來的力度,橫刀刀背撞在丁演的額頭上,立刻就硌出一道血口子。而流求士兵的鐵刀則斷為兩截,嗖的一聲那半截鐵刀飛出去釘在地上還在不斷的打顫。
丁演一腳揣在那流求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