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隱約間似乎猜測到了什麼。但是劉凌這話一說出來,還是將朝堂上的一眾文武嚇到了。
盧森掃視了群臣一眼,抱拳說道:“忠親王,這件事,似乎略有不妥吧。”
劉凌道:“宰相大人,請問有何不妥?”
盧森言道:“陛下,忠親王,滿朝文武之中以我的俸祿最高,每月錢四十貫,糧六十石,布五匹,錦緞一匹。二品的官員們,每月錢三十貫,糧五十石。三品官員每月錢二十五貫,糧四十石。一二三品的官員,每月開銷用度之外或可小有盈餘。四品以下官員,也就是剛夠開銷所用。到九品的官員,每月的俸祿錢只有三貫,糧五石,若是家族人口稍多的話,只怕還不夠溫飽之需。”
劉凌擺手打斷盧森,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難不成這滿朝文武,能比那些災民還苦?”
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伸手指著大殿外面說道:“現在都城裡到處都是災民,白天乞討,夜宿街頭。這些人食不果腹,衣不遮體,難道你們比他們還要清貧?”
劉凌道:“那些災民三五天吃不上一頓飽飯是很平常的事情,各地都在鬧著饑荒。但是這些災民沒有出逃到其他國家去,而是依然留在這裡。為了什麼?因為他們都把自己當做大漢的子民!”
劉凌有些激憤的說道:“還有邊疆的將士們,他們每餐吃的是什麼?是糠,是野菜,是樹葉!你們誰家裡的晚餐吃這種東西?誰家裡不是美酒佳餚?你們知道糠的味道嗎?你們嘗過樹葉的味道嗎?他們都沒有怨言,你們何來的怨言!”
“你們提議減少軍費,提議增加賦稅。好,你們有理,因為子民是我大漢的子民,將士是我大漢的將士,自然要為國出力。那你們呢?難道你們不是我大漢的子民!可以讓別人出錢出力,難道你們就能置身事外了嗎?”
盧森臉色一變以頭觸地,低聲道:“忠親王不必再說了,是微臣錯了。”
劉凌道:“諸位大人,我知道大家的俸祿確實不多。但是我等身為人臣,乃是百姓的表率。國家值此存亡之危機,只要各位大人慷慨解囊,百姓自然會紛紛效仿的。一個人的力量很小,但是十人,百人,千人萬人,舉國上下都團結起來,我就不信度不過這次難關!”
劉凌抱拳對孝帝說道:“陛下,微臣家中尚有存糧六十石,俸祿也有所盈餘。再加上陛下的賞賜,應能捐出錢三百貫,糧六十石。布三十匹,錦緞十匹。另外,從這個月起微臣自請俸祿減半,另一半捐獻國庫!”
孝帝臉上變色道:“忠親王,你一直清苦,朕屢次賞賜你,你都婉言拒絕。親王的俸祿你本來就只領半數,現在若是將這些錢糧都捐了出來,府裡的吃喝用度怎麼辦?”
劉凌道:“陛下,臣弟是劉姓皇族,自當做個表率!”
孝帝還要再說什麼,這時一人朗聲說道:“微臣贊同忠親王的提議,微臣願將二十年為官所積攢,錢六十五貫,糧五十四石,布匹錦緞全部捐出,為國貢獻一分力量!”
這人聲音清朗,字字句句,大殿之上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眾人尋著聲音看去,見說話的乃是刑部尚書司馬律!
孝帝道:“司馬,你為官清廉,朕是知道的。難為你了。”
百官也不禁觸動,司馬律為官十幾年,竟然只有這些積蓄,可見為官之清廉果然名不虛傳。
司馬律朗聲道:“陛下,臣不為難。難的是陛下,是百姓!”
劉凌讚道:“司馬大人高義,劉凌銘感五內!”
司馬律抱拳道:“忠親王謬讚了,這是微臣的本分。”
盧森也道:“臣願將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捐出用作國資,為陛下分憂!”
這個時候,很多人還保持著沉默。但是心思靈動之人早已經看出來了,今天這早朝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