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驚鴻溫柔地勸解,“小長生不著急,強姦這種事兒呢,只能智取,不能硬來,乖,聽我說,下次你給他湯里加點料,趁他不省人事時抓緊把事兒辦了。等他醒來,木已成舟,要不了多久,哈哈,本尊就有猴子玩啦!”
“餿主意啊你!我是不會讓我猴子落你手裡的!”我怒吼。
“這可真是麻煩,”驚鴻撫上眉心鳳凰花,“為什麼呢?”
“我還小呢!”
“嗯,”驚鴻認真打量了下我,道,“是有那麼點小。”
靠!我上輩子欠他的嗎?用得著這樣擠兌我!
我臉色鐵青。
驚鴻笑了笑,“小長生莫著急,該是你的,總會是你的。薄情對你,已經很不錯了。”
我忍了忍,終是沒忍住,“你說,他是不是有龍陽之好?”
驚鴻笑得一臉嫵媚,“我也不知道,同誰?”
“你啊,你看你的屬性就知道了。”
驚鴻的笑凝固在了臉上,半晌,他咬牙道,“媽的,無心!一定是無心又擠兌老子了!”
“無心?他是誰?”我問。
“小長生你問題太多了,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了。”驚鴻擺擺手,衣袂輕揚消失了。
無心,是誰呢?
這時,我又想起我那個不值錢的初吻來便乾脆趴在雪上,嚎啕大哭。
果然,驚鴻又出現了,我看著那一角紅衣,一邊兒哭,一邊兒用手指在地上寫道,“無心是誰?”
驚鴻忍了忍,也沒忍住,“白養啊你!無心將你救回來的好嗎!小長生你腦袋不好使嗎!”
我一臉疑惑,救我回來的不是薄情嗎?
驚鴻皺了皺眉,“薄情未同你說起麼?”
我狂搖頭。
“我只能說,祝你好運,孩子。”驚鴻搖了搖頭,再次消失了。
我爬了起來。
為什麼呢?
我突然有點害怕起來。
我再次見到薄情的時候,是幾天後。他似是醉了,卻又筆直地立在紅花叢中,一雙眼風情迷離。
“美大叔你又喝酒啦。”我道。
他只淡淡說了兩個字,纏綿於唇。
我湊過去仔細聽了聽。
花葬。
他醉時時常說起的名字。
花葬花葬,花葬是誰呢。
我有些不高興,那麼不吉利的名字,哪有我的長生彩頭好。
“美大叔,我想我終是得離開這裡了。”我頓了頓,又道,“婆婆說我不屬於這裡,必須得離開。”
他沒有說話。
我突然鼓起勇氣,“薄情你殺了我吧。我願意生生世世徘徊在黃泉。”
他只說了三個字:
“離開罷。”
我咬了咬手指,“好。”
我立在原地未動,半晌,我道,“薄情,雪停了,能再為我下一場嗎?”
他搖頭。
我垂下雙眸,轉身,胸口悶悶地疼。
抬步之際,無數紅花紛揚而起,和著清光,鋪滿蒼穹。
美到極致。
我想,這已經足夠了。
“多謝。”我說。
身後長風拂動。
他未曾留我,他也不必留我。
他心中,早就容不下其他人。
浮世蒼茫,我只是個平凡的姑娘,哪能奢望太多呢。
我一邊走,一邊流淚,真的要離開,原來也捨不得。
我又想起我跌入湖中那一日,滿目都是蒼碧的湖水,暗沉的湖底平沙細細,我痛苦無力地掙扎,逐漸下沉。
平沙微漾,湖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