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由此人在黎嬰墜崖的地方假扮傷者,如果真的有隻通人性的兇獸到此救人,那麼今夜就是誘捕它的大好機會。
被救走之後,黎嬰已有日沒有出現,靠著血腥氣把東西引來,就算抓不住,也能弄清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抱著這樣的心態,君子游跟江臨淵、沈祠帶著幾個親衛埋伏在了谷底四周,動靜不敢鬧的太大,很怕對方有所察覺,也是抱著一半不能成功的失落在此死等。
夜半三更時,君子游已經困的左搖右晃,靠在石頭上便睡了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被身邊的動靜擾醒,還以為是江臨淵不知死活對他上下其手,揚手就是一巴掌揮了過去,嘴裡還不清不楚的罵著:「你這登徒子,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你還是人嗎……」
指尖觸碰到了毛茸茸的感覺,君子游一愣,心道這玩意兒絕對不可能是他的下屬,難不成江臨淵和沈祠已經成了兇獸的腹中骨了嗎?
他嚇得半死,哪兒還敢動彈,嚥了口唾沫往後蹭了蹭,豈料這兇獸抬起爪子就是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差點兒給他打得背過氣去。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君子游被壓的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這時候兇獸已經壓在他身上,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君子游尋思著,這畜-生未免太好色了吧,也不知是公的還是母的,有沒有對傷重的相爺做過這事,如果真有的話,那黎嬰非要尋到它的理由,難不成是食髓知味了……
果然,不正經的人腦子裡是不會有正經事的。
他都已經做好要被這東西搞得晚節不保的準備了,豈料兇獸卻只是叼住從他被撕破的袖子裡掉出的一塊染血布料,便棄他而去了,背影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想起那好像是在找到黎嬰時為他擦試過血跡,順手塞在袖子裡的繃帶,君子游突然想到了什麼,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兇獸的尾巴。
「慢著!你是來找他的對不對?他雖然不在這裡了,但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他很想見你的,要不要跟我走?」
就算再怎麼通人性,也不至於跟一隻猛□□流,君子游覺著他真是瘋了。
瘋歸瘋,不是沒有結果,付出便不是徒勞,至少兇獸有所停留,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對君子游而言,這次的行動就算成功了一半。
他說話的動靜引來了旁人的注意,把他丟在一旁的江臨淵立刻命人將燈火照向他所在的位置,見個毛茸茸的東西跟他離得那般近,也是慌了神。
「大人!你還好吧!」
「別過來!誰都不準過來!!」
君子游吼了一聲,也不知是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扯著兇獸齒間咬著的沾染了黎嬰血跡的布條,力道大得牽著那兇物的頭都轉了過來,也借著燈火看清了它的長相。
居然應了他的猜測,這東西……果然是頭狼。
還是隻長了渾身白毛的狼。難怪黎嬰重傷時意識不清,會把它誤認成狐狸。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隻白狼渾身都是傷痕,染的白毛髒兮兮的。如果說它自己拔掉指甲是為了救黎嬰,那麼這些傷口……
沒等君子游想出些頭緒,山中各處便傳來了群狼嗥叫的聲響,令人膽寒。
看來山中來了太多不速之客,已讓棲息此處的狼群感覺領域受到了威脅,開始蠢蠢欲動。對方來者不善,他們不可久留。
君子游下令眾人撤出山谷,以血布條為誘餌,引誘這頭白狼跟他們一起回了去,在餵給它的水裡下了足夠分量的迷藥,讓它一覺睡得不省人事,再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縉王府的獸籠中,連傷口都已經被包紮好了。
姜大夫一直悶悶不樂,感覺好像受到了侮辱,「在下不敢說醫術登峰造極,卻也救了不少病患的性命,雖不配那一聲『神醫』,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