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本王頂著個皇親國戚的高帽子,凡事就都能肆意妄為了。各地官府辦案都有既定的流程,案犯也應由知府定罪,別以為什麼事都是縉王府管得起的。」
想起來這三年,他可說是悶在王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是沈祠也聽著了不少風聲,說是王爺因為先生之死對皇上生了嫌隙,也就撂挑子不幹了,京城已經沒人再把縉王當回事兒了,不過是因為他還有個親王的名號,讓人不好騎在他頭上欺侮就是了。
可是總不至於到了這江陵也被輕視吧?
「王爺……」
「行了,你心思單純,許多事還是不懂的,照著本王說的去做便是。於情怎麼樣了?」
「他啊,傷的可不輕,腿上舊傷犯了,聽他喊好幾次疼了,臉上也是左一塊膏藥,右一塊繃帶的,可慘了。不過倒是沒什麼大礙,姜大夫也說了,好生養著是不會留疤的。」
說到這兒,沈祠又想起了什麼,巴巴的湊上前來,蹲著身子抱著蕭北城的小腿。
「王爺,聞大人說了,聽說您要走了,他便讓人上山去採了幾斤雞樅,正新鮮著,您想吃什麼,我這就吩咐他們去做。」
有了此前後宮的投毒案,蕭北城聽了蕈菇就反胃。可他看了眼榻上還未醒來的君子游,稍加思索,便起身要沈祠幫忙替他更衣,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
「王爺,您這莫不是……」
「讓下人再去置辦些菜蔬吧,許久沒動過手了,也不知手生了沒。」
縉王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宴席,豐盛的不似早膳。香味傳到客房,昏睡中的君子游也忍不住流了口水,想醒卻又難動彈,最後還得是姜炎青大發慈悲,給他餵了小半碗藥,才讓他麻木的身子恢復知覺,沉重的眼皮也抬了起來。
醒來的君子游活動著僵硬的手腕,顯然還不適應這種一天昏個三兩次,一次昏五六個時辰的日子,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問道:「姜大夫,我這可怎麼辦啊……」
對方不以為然,解開了他的褲帶便要動手,嚇得君子游趕緊後蹭,「你幹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
「別亂動,上藥。你要是不想跟隔壁那個管家一樣變成瘸腿,就給我老老實實上藥!」
被他兇這一下,君子游不敢動了,小心挽起褲腿,把膝蓋靠了過去,生怕他看到自己襠裡那點異樣。
「這迷藥勁兒太大,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好,能醒過來就不錯了,也許經常會昏迷。不過到後來次數會減少,昏睡的時間也沒那麼長了。」
「這,會影響我做事嗎?」
「做怕是夠嗆,不過被做還是沒問題的。」
君子游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氣得直想打人,奈何姜炎青捧了藥碗便像只兔子似的跑了,他瘸著一條腿,張牙舞爪的去追,還沒抓到那人,便搖搖晃晃撲在了一人懷裡,抬眼一看,頓時軟了。
「王、王爺……」
「醒了。」
「……嗯。」
「身子如何了。」
「還有點疼。」
「那裡?還是那裡。」
君子游老臉一紅,猛的把人推了出去,這才想起自己昨兒個好像就是在江陵府衙失去意識的,連怎麼被人帶回來的也不知道。
這一晚睡的好像還安穩,腰腿沒有痠痛,腿間也沒有不適,看來王爺還是做了人的,沒有趁人之危做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
調戲得他耳垂都泛了紅,蕭北城也便心滿意足了,逕自走到屏風後脫了衣裳,洗去一身煙火氣,出來的時候連君子游也穿戴好了。
不過他腿上有傷,走路吃不住力,是撐著桌沿才勉強起身的。
蕭北城見了便去攬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單腿蹦著也便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