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城面無表情,琢磨著要不要一腳把他踢開,君子游已經跳了起來,不容抗拒的把他拖到了門前。
好在午後的太陽很毒,蛋液都被曬乾了一片,走在上面也不會打滑。
君子游在門邊朝現場張望了一番,找出幾個沒有被瓷器碎片覆蓋的空處跳了進去,就站在發現屍體的大梁正下方朝那人招招手。
「王爺,就是這兒了,您來。」
「……你瘋了嗎,如此不吉的地方,竟敢讓本王踏入。」
「嗐,王爺您可別是害怕吧?那算了,等下我找個人高馬大的騎好了。」
他這話不免讓人想入非非,蕭北城嘴角一抽,此刻的表情簡直可用精彩二字形容。
「怎麼,王爺不肯讓我騎,我還不能換個人騎了?」
第83章 花瓶
江臨淵帶著涉案嫌疑人回來的時候,作為命案現場的房門已經被關了起來。
他覺著事情有詐,又不好輕舉妄動,便到窗邊察看裡面的動靜,只聽:「王爺……還差一點,在進去一點……好了好了,就是那裡。」
「敢讓本王做這種事,你究竟把本王當成什麼了!」
「做這種事的時候,您就別想著什麼身份規矩了好吧……嘶!痛痛痛,您慢點兒……不行不行,還是放開我吧……啊!真、真的不成了……」
才發生命案,這兩人興致倒是不錯,居然玩起了這麼刺激的戲碼。江臨淵一時緊張,兩腿僵著絆了一跤,居然一頭栽上去推開了房門。
就在他屏住呼吸,為自己衝撞了兩人好事的無理之舉有了必死覺悟的時候,眼前一幕讓他有些發怔。
只見君子游兩腿岔開騎在蕭北城肩頭,高舉起兩手看著樑上的情形,而蕭北城則是冷著臉,極不情願的踮起腳來,讓那人離得更近了些。
發現江臨淵趕來,君子游扭了扭屁股,蕭北城更是火大,扯著他的腰帶,快步出門後便讓他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哭天喊地,嗷嗷亂叫。
「哎喲喲,王爺您怎麼能下得去這麼重的手,我真是看錯您了!」
蕭北城沒理會他浮誇的演技,一想起方才硬物頂在頸後的觸感,便覺著一股窩火,光是摔了他還不夠解氣,抬腿又踢了一腳,才甩袖離開。
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君子游認了命,眨眨眼望著西下的斜陽,又嘆了口氣。
「難啊……這位王爺可真難伺候啊。」
江臨淵心道這偌大京城,除了皇上和太后之外,敢騎在縉王頭上作威作福的,您絕對是獨一個的。得了這份恩寵乃是殊榮,自個兒不好好巴結著靠山,還敢騎在那人脖子上胡作非為,真是不知死活。
等了好半天,君子游緩過勁兒了,才揉著自己作痛的筋骨爬了起來,對江臨淵招招手,待人湊近了便說:「方才查過了,懸掛白綾的大樑上被人特意打掃過,沒留下什麼灰塵,這鐵定是殺人案沒錯了,你見過臨死前還要大費周章把周圍打掃乾淨的人嗎?」
「那,大人可是有頭緒了。」
君子游一臉如我所料的表情,就在江臨淵覺著這案穩了的時候,一句話又讓他跌入谷底:「沒有。」
「……」
「不過我還有發現一個細節。」說著,他起身走到遺體旁邊,估摸著位置差不多了,自己也躺了下來,讓江臨淵對照他們兩人的頭腳位置,「你瞧瞧,我跟他的身高是不是差不多?」
江臨淵搖搖頭,「差多了,真要說的話,死者的身高該是與下官不相上下才對。」
「真的嗎,那更好辦了!」
他打了個滾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著江臨淵又衝進現場,指著垂下來的白綾道:「你上去試試,看看繩子長短有沒有問題。」
這下就算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