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流氓。」
「今夜……可要留宿王府?」
「今兒個就算了,我還趕著回去接生呢,多謝王爺好意。這個我就心懷感激的收下了,希望明早我就能看到一窩兔子在我家門口排排站好,最好還有一隻大兔子肯去給我暖床……」
他接過雪兔便要走,還沒邁出步子,就被蕭北城給扯了回來,那人就按著他的手腕,撫著他的下腹,令他整個人都貼到了自己身上,不知害臊的說道:「你可知,兔子就算懷了崽兒,只要雨露夠多,還是能再懷上幾隻的。你要是想……我可以幫你。」
「立志讓公雞下蛋,王爺真乃神人也,君某佩服。」
「少說些有的沒的。」
君子游狀似無奈的搖搖頭,「怎麼,是我家的哥哥滿足不了王爺嗎?」
聽他這話,沈祠先來了勁兒,「先生啊,你是有所不知,外面鬧得滿城風雨,都說那冒牌貨成天往王爺房裡鑽,就是想取你而代之,根本沒人知道他在王爺房裡都只能睡在下人的臥鋪上,那叫一個慘啊。」
君子游頗感好笑,「王爺居然是這麼對待我家哥哥的。」
蕭北城不以為然,「他說那張床睡著舒服,本王便把一整座擁鶴樓都給了他,委屈自己去睡了大半個月的書房,天地良心,可沒有虧待他啊。」
君子游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蕭北城,才對峙不過片刻,便有人追了過來,正是方才在壽材鋪中端了陶罐的那位衙差:「先生,先生不好了……王、王爺。」
他氣喘吁吁的說不出話來,蕭北城也沒為難他,「發生何事,喘口氣再答。」
衙差指著壽材鋪的方向,擦著頭上的冷汗,半刻也不敢耽擱,「壽、壽材鋪那邊……地窖裡又挖出了幾具棺材,和之前被馬車運到京城的那些很像,應該……那件案子應該和死者脫不了幹係。」
君子游與蕭北城對視一眼,嘆了口氣,「看來少有的獨處機會也泡了湯,就勞煩王爺再跑一趟壽材鋪了。」
蕭北城挑眉,一臉的不情願,「真把本王當成你的跟班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王爺若是不願,我便請江大……」
「本王沒說不去。」
嘴上說著不要,心裡卻是耿直。
君子游偷笑著把人往來時的方向推了推,又伸手一指沈祠。
後者還不大相信他說的是自己,遲疑著上前一步,就聽那人吩咐:「王爺回到壽材鋪去調查,我則是去順天府協助夏茶驗屍,而你……去到大獄裡替我提一個人出來。」
夏茶做事細心謹慎,每一個細節都是竭盡所能的周到,對待死者與案子的態度也很敬畏,不敢確定的事總要反覆察看,效率是慢了些不假,但得出的結果卻很是可靠。
只在順天府等了半盞茶的工夫,君子游便收到了封存的卷宗,其中就連金萬財的家暴案都記錄在冊,徐氏的傷情鑑定也很詳細。
「兩頰紅腫,嘴角淤青,口腔內壁有齒痕型的傷口,是被掌摑造成。雙臂有麻繩捆綁的痕跡,外側大片淤青發紫,推測距報案時已有半月餘。腰腹有重擊傷痕,淤血久而不散,呈點狀散於皮下,致傷者不孕。雙膝發紫,推測是久跪所致,右脛骨前緣凹陷,傷者行路困難。」
看到這裡,君子游更覺頭疼欲裂,「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才想報官,腿都被打瘸了一條,只怕下次就是要她的命了吧……」
白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像徐氏這樣的女子不在少數,謹遵女德,嫁了人便成了丈夫的所有物,任人打罵不敢還口,說句不好聽的,過得比畜-生還不如。可她們嫌丟臉,不敢回孃家,也害怕會淪為笑柄,不管遭受什麼樣的待遇都是忍氣吞聲,實在可憐。」
「死者家暴這事應該從很久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