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傾注於素錦上,寄託思。
“真像她的氣質。”又添了幾分讚許。
畫罷,從東宮出來時,已是彩霞滿天,宮素衣離開殿,身後剛好走來一個人,正是李溯立。
李溯立看了看宮素衣的背影,目光有點猜測,但終究沒做其他想法,折走進了正殿。
天后,宮素衣已經將所有宮規都爛熟於胸了,而藍采芹才剛開始跪拜。
這天,青姑忽然跟宮素衣和藍采芹說道:“明日一早,秦王班師回朝,你們兩早點準備,將動作練熟,別到時候出醜了,注意眼觀六,耳聽八方。宮素衣,你多提點著她,這不是鬧著玩的,秦王回宮,所有人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宮中雖然人多,但人手卻是永遠都不夠的,所以這一次由新人跪迎秦王。晌午之後你們全部到玄武門聽令,司儀會教你們怎麼做的了。”
“是,姑姑。”
青姑臉上不見任何感情,只是眼神在宮素衣身上比平時多逗留了一會兒。
宮素衣每次面對青姑都有些緊張,只是掩飾得好而已,她發現其實周圍的宮女都很害怕青姑,這個青姑到底有什麼神秘身份,為什麼連都在她面前自稱“大郎”而已呢。
青姑一走,藍采芹就雀躍起來了,“秦王啊!秦王啊!素衣,你聽到了沒有,我沒聽錯吧,真的是秦王要回宮了嗎,聽說打了勝仗呢,明天一定很震撼。”
“聽到了。”
藍采芹一上午都無法平靜,見人便問見人便說,平時都是藍采芹擔心宮素衣惹什麼事,這會兒是宮素衣擔心她惹什麼事了。
這幾天裡,也沒召見,劉掌燈的腳也麻利了,宮素衣一直沒有在宮裡轉轉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從掖庭到玄武門,必然要經過殿,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經過詠興殿,不知道曲縈會不會也去迎接。
藍采芹一上午都在慌張,一會提醒自己不能喝多水,免得憋尿;一會又提醒自己不能吃多,不然腰粗;一會又提醒自己要帶絲巾,秦王興許有近身的機會……
宮素衣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只是思考她一貫的作風到哪去了?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想曲縈。”藍采芹忽然近身說道。
“我……”
“要是讓我認出她來,非掐死她不可。”
“千萬不要!”
“開玩笑的,人家是公主,我是奴婢,我犯不著用性命跟她拼。”
宮素衣覺得這才是藍采芹,很現實,活在當下,然而,一遇到秦王,她就什麼理智都沒了,也不知道這個秦王對她施了什麼魔力,竟然讓她瘋癲至此。
藍采芹第一次見到秦王是在八歲那年,該說她情竇初開嗎?八歲,似乎又早了點。
第二次見秦王,是秦王打勝歸來,沿途班師,藍采芹聽說秦王要從某條街道經過,早早地便在那裡等著,還記得那天藍采芹激動不已,手中的絲帕都快攪斷了。
為了走近秦王,藍采芹跟著人群跑去,不料被秦王的貼身侍衛的馬蹄踢傷,至今未愈。
不管是八歲那年,還是班師那年,秦王都沒有正眼看過藍采芹,宮素衣就想不明白,藍采芹怎麼會仰慕到這種地步!如果在宮裡逗留的時間長了,只怕秦王會成為她的死穴。
“你既然這麼想接近秦王,那就應該多接近曲縈,跟曲縈重修姐妹情,憑著曲縈跟秦王之間的兄妹關係,你在她身邊一定能看多秦王幾眼。”宮素衣詭笑著說道。
“我才不會相信曲縈,她早就不是我們的姐妹了,休想改變我的看法。指不定下令毒死雪情的人就是她。”
“采芹!這話能亂說嗎?”
“我也就是猜,反正沒找出真正的兇手之前,誰都是嫌疑。”
“不,我不相信曲縈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