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更多。進來的人總會比死掉的人多,所以,宮女本身就是死不足惜的。”
這話聽得藍采芹心裡潑涼潑涼的,“什麼意思?你意思是……”藍采芹戛然而止,看看宮素衣,但見她不知什麼時候淚流滿面。
“不,不會的……不會的……”
宮素衣抱緊采芹:“我們已經算命大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幅荼蘼花嗎?”
“……嗯?你想說,是那幅荼蘼花救了我們?”
宮素衣點點頭:“誰會想到呢?”
“呵……呵呵……這麼說,我們還真領了她的情了……呵,呵呵……”藍采芹呆傻了一般,從來沒發現死竟然離自己那麼近。
回想獄卒那句“出來就知道了”分明已經暗示她們要被處死了。
“還真領了她的情……”
藍采芹不覺也掉下了淚水,“為什麼我們的命就這麼賤,她的命就這麼高貴,為什麼……”
宮素衣連忙捂住藍采芹的嘴,“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周司樂覺得兩人十分蹊蹺,按理,自己是司樂,免死是有可能的,活罪可免,死罪難逃,但這兩個丫頭,來歷不明,怎麼也會受到特別恩遇呢?她們所說的“她”到底指誰?
宮素衣無奈地說道:“從小到大,我們的命運從來就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什麼時候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呢?也許到死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如果下一刻就要死了,你會想起誰?”藍采芹忽然問道。
宮素衣正想著該怎麼回答,腦海裡便浮現出李溯立的面孔,該死,怎麼會想到他!“我、我不知道。應該是雪情和你吧。”
兩人正說著,心情才剛剛有點平復,忽然又聽門外的獄卒喊了一聲:
“周司樂,出來。”
周司樂整顆心都揪緊了,原本以為,至少能躲過今晚的……
宮素衣趕緊拉緊了采芹的手。
“不,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你們認識宮中的人,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周司樂拉緊牢房的木欄,獄卒過來拉扯,周司樂也不肯放手。
那絕望而恐懼的雙眼幾乎就要裂開了,手背上青筋突起,瘦骨如鉗。
“喊你呢,還不出來。”
“不。”
周司樂死挺著身不肯動。
“快出來!”
兩名獄卒進去拉周司樂,宮素衣則死死抱住藍采芹,“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
 ;。。。 ; ; 話說宮素衣與藍采芹被帶進專門關押女犯的牢房,藍采芹經過治療後呼吸漸漸順了過來。
“你又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宮素衣擦去采芹額頭上的冷汗:“我看那秦王,就是你的命中剋星,幾年前為了見他被馬蹄踢傷,落下了這病根,這次又差點陪上性命。眼下只是僥倖保住了性命,要如何處置我們,還不得而知呢。”
“這事原本你可以逃過的,為什麼非要參進來?”
“采芹,我們說好生死與共的,我怎麼能放你一個人而去,再說,還是我帶你進宮的。”
“唉,那你說現在怎麼辦?聽天由命麼?”
“除了聽天由命,還能怎樣?”宮素衣回想當時的眼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會救我們的,不會棄之不顧的。”其實,宮素衣心裡很沒底,有些話只能說給自己聽,也許會救自己,但也許不會顧及他人。
託了那幅荼蘼花的福,也託了曲縈的福,才得以有一絲生的希望,不到最後時刻,她都不想說出自己和采芹的身份,那樣做實在冒險,說不定得知自己和采芹的身份後,立馬下令處死呢。
“怎麼樣,宮素衣,你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