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響。
那一身灰衣的人,居高臨下的接著說道:“留下身後的那女子,為師看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上,放你一馬自行離去吧。“
“……徒兒,不,不能……”藍子期低著頭,那手卻買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我被他護在身後,看著他青衫下異常單薄的身子,眼角有些泛溼。輕輕地把臉貼在他背上,眼裡的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止不住的流。
“幾日不見,膽識見長啊……”那人譏諷的笑著,說道:“為師,也不枉送你最後一程。”
說話間,只見那人側身,順手掌風一送,邊聽錚的一聲金屬聲,三枚飛鏢脫手而出。霎時,便見藍子期猛然將我摟住,右腳蹬地,一躍起而起,衣袂飄飄依然騰空。“當、當、當”邊聽那飛鏢打在身後的樹上。藍子期摟著我腳剛落地,只見那人又是連發三枚飛鏢,見已來不及使出輕功,藍子期便衣袖一揮,勉強當下兩枚。第三枚擦著脖頸而過,登時,脖頸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腥紅的血頃刻冒出。不多會青色的衣領沾滿了血,卻泛著黑紫色。
我看著那血,顫抖地伸手去捂,卻見那血從指縫流出,藍子期的臉色異常的慘白,腳下玄虛,眼神泛著昏色。
見狀,那人仰天大笑。朝著身邊的人伸手,那人示意般遞過來一柄弓箭。
“飛鏢上有毒,徒兒能撐到為師不知是榮是恥。”
“……”藍子期昂著頭瞪著他。
“為師教你的第一堂課便是使這弓箭,也用此物結束了你的命,也算是你我只見得造化,怪只怪你命生的太過低jian,像這山邊的野草死了活了本就沒什麼區別……偏偏你貪求貪多……。”
說著,那人緩緩地拿起箭。
怕是那飛鏢上的毒發作,藍子期站著都成問題,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嘴角微微扯動:“對,對不起……子期……怕是帶不走你了……”
箭,離弦。
藍子期緩緩地閉上了眼。
來不及多想,翻身一把抱著藍子期。
背後緊然一疼,瞬間喘不過起來。
“疼……疼……”我拽著藍子期的袖子,吸著鼻涕,哭了起來。
藍子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蒼白的臉上全是怒氣:“你幹什麼!”
“……”那鑽心的疼穿過四肢百骸,我求救一樣的抓著藍子期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樣。我看著他,張著嘴很想說,我沒想逞英雄來著,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可是……只能張大嘴喘著氣,還有……拽著他……
“……”藍子期摟著我,似是哭似是笑,發出嗚嗚的聲音。耳邊的聲音,是我這輩子聽過最最難忘的,最苦的……
我想笑笑,可是,真的累得沒了力氣……也好想,學著他那樣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可是,闔上的眼真的很難睜開,我想我真的困了。
藍子期像傻了一樣摟著姚桃,脖頸上本有些止住的血,有緩緩地流出來……俯身輕輕地親了下姚桃的眼角,也輕輕地閉上眼。
“師,師傅……師兄他會不會……”在一邊的人開口,聲音喊著怯怕。
“自作孽不可活!”蒙面那人接著說道:“藍蘭,去看看那女的死了沒,太子還那邊等著交人。”
“是。”說著,下馬,伸手探在鼻息下些許,手微微一震。
“師傅,怕是……”話還沒說完,那人從腰間掏出一粒黑色的丹藥。撂給了藍蘭,接著說道:“這是上好的續命彈丸,先護住心脈。”
藍蘭走到姚桃身邊,趁著是師傅不注意悄悄把彈丸分成兩半,姚桃分得小半顆,藍子期分得大半顆。分了許久才勉強掰開藍子期的手,拖著半死的姚桃上了馬。
還沒等眾人離去,只見師傅抬手拿起弓箭朝著不遠的一個穿著灰色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