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由地打了個寒噤,舉起雙手道:“我沒有!”
急雲收回目光,想了想道:“那蘇定方為什麼要吊著妹妹?”
李熙趕緊道:“那蘇定方明明就是給了玉衡期待,只怕稍近些的人都知道相府小姐傾慕於他,用以抬高自己,同時想必也得了許多便利和方便,結果沒想到玉衡個傻姑娘居然有膽量走釘橋退婚,旨意改了,他騎虎難下,又怕得罪皇室,傻子都知道皇帝是借坡下驢,若是真的娶了玉衡,必然膈應到皇帝,他趕緊撇清,繼續做他的有為弟子,而拒絕了自作多情的相府小姐,又在京城出了一回名,人人都知道他志向高遠,對名門貴女的求愛毅然拒絕,不屈權貴,清名遠揚。”
急雲目光轉冷:“踏著我妹子的名聲上位,他想得美。”
李熙哈哈一笑:“這帳要算還不容易麼,將來等你回了京城,你也是管夫人的弟子,算得上是他的師妹了,到時候自然有的是機會替你妹妹報復,如今你且先回去吧,我擇日便上門拜訪。”
急雲點點頭,卻是想起一事:“糟了,我還要去參加夏老大兒子的週歲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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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福酒館後院內,早就擺列好桌椅,茶鐺,酒爐,料理停當,夏妍身著素裙,抱著長壽兒在與杜鑫、趙陽在敘話,一時前邊通報謝家小姐來了,夏妍大喜,趕忙出去迎接,結果下了車卻發現只是玉衡來了,有些驚異,玉衡道:“母親讓我陪著姐姐來的,還備了份厚禮,只是姐姐路上說看到了舊友下了車,說一會兒自己過來,讓我先過來替你道賀。”
夏妍去看那玉衡,只看她身上換了一身華麗的淺藍色衣裙,配著白玉首飾,與之前那落魄激動的樣子不同,言行舉止都正常了許多,更顯出了貴家小姐的氣派來,她點點頭一邊請她進來,一邊嘴上卻不饒人道:“你姐姐還罷了,你過來和我們這般粗俗的人一桌吃飯,可不是難為你了。”
玉衡撇了嘴道:“夏老大您別揶揄我了成不,我不就犯迷糊了一次麼。”
裡頭杜鑫已是笑道:“夏老大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當年施辰救了阿瓦回來,夏大姐不也還是嚷嚷著要趕她走,可惜今天缺了施辰和小紅,不然倒齊全。”
趙陽只知道呵呵的搓手笑,看到玉衡坐下來,身上薰的香清香之極,不由地有些嘴拙,最後只好說:“這酒味極佳,可多吃一杯兒。”
玉衡看了那酒,果然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抿了一口,酒質清香醇,入口綿甜,笑道:“咦,果然好,是桑落酒吧?”
夏妍嘆道:“方大廚親釀的酒,要不是今日他的高徒來,他萬不捨得拿出來的,竟被你這小姑娘先嚐了。”
玉衡搖頭晃腦道:“我和姐姐是一樣的,我喝了自然就是姐姐喝了啦。”一邊又喝了兩杯,臉上湧起了紅暈,端的色如春花,夏妍嗔道:“你這嬌嬌貴小姐,也不知道喝過酒沒,一會兒喝醉了,你娘可要來興師問罪。”
玉衡微有醺意,衝口而出:“誰說我沒喝過,我十歲那年就和師兄一同悄悄去嘗過酒了!”說完後卻驚覺自己和師兄早已分道揚鑣,從前那春日裡偷酒在山崖邊邊喝酒邊舞劍的事,再也不能有了!
她眼圈忽然又紅了,夏妍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想起了傷心事,笑道:“我從前也是有個未婚夫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後來家裡出了事,我悄悄回去看過他,他面如冠玉、目似曙星,騎在大馬上,威風凜凜的,看到我好似沒看到一般的騎馬過去了,我喊了他一聲,他彷彿沒聽見,走了一段路,他身邊的小廝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