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光一轉喚道:“等等!”
她回過頭來問:“公主有何吩咐?”
我目光看著她手中的白色布條被鮮血塗染十分難看卻說:“那個替我留下。”
侍女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但卻沒有違抗將白色布條輕輕地放在我的身邊。
“沒事了慍鋈グ傘!蔽業��胤願饋?
侍女答了一聲“是”。躬身退出了車廂。
我側躺在車內怔怔地盯著面前的布條。
眼前出現方才離別那一幕這布條是那個男人親手從襯衣之上撕下來的。
李元吉——他看著任天興接過我忽然叫道“等一下!”接著一陣嗤啦聲音原來是他將自己的內襯衣服撕破走到我的跟前在我背上纏了一纏。
他的雙眼通紅一片似泛著血絲我不忍再看長嘆一聲閉上雙眼。
任天興抱著我走向馬車。
而身後傳來一個冷峻異常的聲音——“你等我。”
你等我。
哦……他叫我等他?李元吉你的心中在想什麼?經過這一遭我雖表面不說話心中對你的恐懼已經牢牢紮根無法拔除。
你不是合格的朋友亦不是合格的戀人你的性格太過爆裂試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觸怒了你你還會不會如今日一樣險險置我於死地?
雖然不懂什麼叫愛情但是我也知道這個不會是愛。
你所謂的愛讓我覺得可怕所以我的生命之中遇到李元吉三個字第一反應就是逃離第二反應就是顫抖。
而絕對不會是親近。
我苦笑著看著那塊白色染血的錦布你撕了衣服替我裹傷是想要我記得你的意思吧?
但我的心中為何竟有一種從來不想認識過你的感覺?
如果說傷痕累累半死不活如飛蛾撲火一樣的行為才叫做*愛的話那麼我一生一世都不想要有這種愛。
嗯應該讓那丫頭把這破爛布條扔掉才是。
我為什麼要留下這勞什子在眼前刺著我的心讓我想起那個人?
一想起他背部的傷口似乎在提醒我的愚蠢亦開始隱隱作疼。
李元吉啊李元吉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代名詞啊。
※※※※※
我胡思亂想著不由地伸出手握住那塊碎裂錦衣慢慢地一點一點拖到臉龐邊上。
淡淡地似乎仍舊有那種雨後修竹般的味道心裡不由一亂是他的味道麼?可是細細地聞聞……最濃的卻不是那清新的味道而是濃烈血腥的氣息!
那是我的血!那是因為他而受傷的血!我這是在幹什麼?一邊說要逃離一邊念念不忘嗎?但是一想起那張臉……那悲傷通紅的眼睛卻又想:也許他也是後悔的吧?也許他也是不想這樣的吧?也許也許也許……
我嘆一口氣將它放在一邊仰頭向上看。
或者不是因為他傷了我也不是因為我心內怕他。
而是我本來就是自私的。
我自私所以不想要再見到他不想要自己再受傷。
所以從這點看來我——並不愛他!
是這樣嗎?
微微側面目光再次觸到那破碎錦衣沾染血跡分外悽楚似的不由心中一動想起李清照的《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喃喃地念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感覺眼角涼涼溼溼的媽的!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
想到這歌忍不住又有點幽怨起來咳咳——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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