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韓子欣卻有些激動,她知道他若在靠近,她想死都做不到。
“停下!”
在一個最合適的距離下,韓子欣緩緩的將匕首放在了那白皙的脖頸上,一張面容悽美血厲,聲音卻柔柔似水。
“子欣——”
劉遷終究是沒在邁出那一步,他有些痴傻的看著那站在陽臺上,任由夜風吹亂了那黑長的髮絲,任由晚風吹拂著那飄蕩起的染血白裙,隨風搖曳。
月光,好似是那一抹最美的風景,在她的背後,對映著。
“不要哭,好嗎,傻瓜。”
“我想不哭,可,眼淚止不住。”
“我也一樣。”
“那為什麼還要勸我不要哭呢?”
“就是想勸你。”
“老婆——”
“還是叫我子欣吧。”
“可你是我的老婆!”
“我——”
悠悠的一嘆,韓子欣默默的低下了頭來,淚珠已經將陽臺下的地面,打溼了一片。
他向前走了兩步,她忽然抬起頭來,匕首已經淺淺的扎進了肌膚裡,一抹淒厲的血珠浮現,劉遷的心也跟著一顫,頓住了腳步。
“我的心好疼——臉也疼——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好疼——”
“我也疼,我心疼,老婆,下來好嗎,相信我,一週的時間,我只求一週的時間,不多,真的不多。”
“傻瓜,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你知道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雖然很想陪你就這樣走到老,可,可我做不到。”
“為什麼做不到?”
“我配不上你。”
“那我就配的上你了嗎?”
“嗯?”
“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我喜歡到處拈花惹草,我生性風流,改也改不掉,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但,每一次意外的邂逅,都讓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在醫院裡,我就見識過了。”
“老婆——”
“別叫我老婆,叫我子欣。”
“可是——”
你明明是我的老婆,這一刻,劉遷感覺自己的心都好似碎掉了一樣,他看的出來,她眼神裡流露出的決絕之色,那是生無可戀,那是醞釀了一抹死氣沉沉的眼神。
若她不在了,劉遷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多少活下去的**。
“傻瓜,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你說,莫說一個,千百個我都答應你!”
“答應我,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答應我,我不在了,你也要幸福,答應我,答應我,如果,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你要想我——”
“我不要,我不要答應你這個條件,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想你,我想天天看著你,我想時時刻刻在你的身邊,若你不在了,那麼我也不在了!”
“劉遷,你為什麼這麼傻,我這麼醜,你值得嗎?”
“值得,一次次生死相依走過來,為什麼不值得!”
“你,你真的好傻。”
“我是傻,我是你一個人的傻瓜。”
“老公,我好疼,我真的好疼,我捨不得離開你,我還想每天都在你的懷抱裡入睡,我還想你逗我,我還想給你生孩子,可是,可是我,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只是這一刻,劉遷沒有在說話,他只是默默的將後腰上的一把匕首緩緩的拽了出來。
他知道,這一刻,說在多,也換不來她生的希望。
與其那樣,他還是想說,可他更想她能活下去,她若不在了,他劉遷亦是生無可戀。
雖說還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