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山玩水,但與籠中的金絲雀沒有什麼區別。
“原來你很快就會知道同黨的訊息了。”陳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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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潼北府城到雷陽穀新修了馳道,姚啟泰、姚軒父子在隨扈的簇擁下,御馬而行。
“陳海這狗賊,最後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在暗示什麼?”
這一路上,姚軒與其父姚啟泰一直都思量陳海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不要說姚軒了,姚啟泰也猜不透陳海到底是什麼意思。
雷陽穀距離潼北府城也就三百里路程,大半年時辰過去,已經有數座堅固的城壘矗立在雷陽穀內外,而小型的哨塞更是延伸到北面的深山峻嶺之中。
第三大營作為左軍,駐紮在東嶺,在姚啟泰短暫離營的十數日間,由苗赫暫領諸將。
姚啟泰沒有急著去北面的中軍大營見文勃源、樊春,也沒有急著將兵符從苗赫那裡討回來,回到大帳,心裡還是思量著陳海所說的那句話,臨夜前才下定決心,將其子姚軒及兩名都是從姚氏帶出來的嫡系部將喊過來,說道:“我要親自進山走一趟……”
“這怎麼可以?”姚軒沒想到父親要親自進山偵察敵情,急忙勸阻道。
“不管陳海是不是故弄玄虛,數十萬叛軍大半年過去都沒有動靜,必定是有什麼我們所想象不到的意外之事發生,我一定要親眼看過,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赤眉教有千餘精銳教眾,隨天師鞏梁率數十萬叛軍北撤深山之中,斥察敵情之事,從來都是樊春、文勃那邊親自負責。
當然了,西園軍這邊除非明竅境以上的強者出馬,普通斥侯是很難穿過叛軍控制的防線,也就很難會有更準確的情報送回來;而照道理來說,樊春、文勃源即便無意在地形狹仄之地與叛軍展開大規模的決戰,普通斥候又難穿插滲透到叛軍防線之後,那就應該派出小股的精銳兵力,從邊緣地區試探叛軍的防線。
現在叛軍沒有什麼動靜,而樊春、文勃源也都按兵不動,姚啟泰想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只能他親自走一趟。
雖然第三大營也有幾名明竅境強者,但都是騎都尉以上的中高層將職,姚啟泰有資格調動他們作戰,卻沒有資格強令他們將普通斥侯應做的事情都承攬下來。
“我所修隱龍訣,最善潛蹤匿形,就讓我代替父親走這一趟,也算是歷練!”姚軒說道。
姚啟泰沉吟片晌,心知姚軒今日被陳海當面訓斥,肚子是憋著氣,心想姚軒只要不與叛軍裡的赤眉教精銳教徒動手,僅僅是匿藏氣息潛到叛軍防線之後,未必就比他親自出馬稍差。
姚啟泰心想他確實不大合適離開大營,便吩咐兩名部將與姚軒同行,一定要將叛軍的底細摸清楚後回來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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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雷陽穀往北,秦潼北麓的地勢越發崎嶇高險,山峰動轍五六千米以上,但對於姚軒等三人而言,即便無法走相對平緩的穀道,也不能御空飛行,在懸崖峭壁間攀援而行,也不算什麼障礙,只是要多花費數倍的時間而已。
不過,兩天後,姚軒也潛至叛軍控制區域的外圍。
叛軍撤到雷陽穀以北的深山峻谷裡,也在那些控扼佔據險隘的山寨基礎構建了更堅固的營壘,峰嶺也設了哨崗,姚軒潛伏在暗處,能看到在外圍營壘、哨崗值守的賊兵,衣甲整飭、氣色都還不錯,一點都看不出有缺糧捱餓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姚軒似乎能想明白文勃源、樊春按兵不動了。
叛軍在深山裡養得兵強馬壯,狹仄的地形嚴重限制西園軍精銳兵力的展開,也更不清楚叛軍在哪座大寨前又佈下天罡雷獄陣等著西園軍主力再次鑽進去,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