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軍最忌憚的還是我的存在,要不然他們憑藉這雷霆大陣與數十具戰弩,隨便往東還是往西突圍,你需要付出多大的傷亡,才有可能將他們盡數誅殺?”
束越看似輕鬆的將殛天玄雷大陣化解掉,但消耗還是極劇。
更為令他心痛的是,他所祭用的九陰魔刃,每與如此強悍的純陽雷霆對抗一次,都會受少許的傷害,他今日真要硬扛下眼前這座雷霆大陣的所有攻勢,就算他能支撐住,九陰魔刃也會徹底廢掉。
面對束越魔君的滿腔憤怒,泰官只是傳念說道:“血煉魔陣並非缺陷,我需要先確認黑風軍這座雷霆大陣的威力,才能安排接下來部署,束越魔君稍安勿躁!”
這會兒又見玄雷戰艦凝聚出一枚金光雷球,這次不用束越魔君再說,只見一面數十丈方圓的黑色霧盾從風門谷內旋轉而出,向金光雷球迎了上去。
雷球和霧盾很快相撞在了一起,說來也怪,其中並沒有瘋狂的爆發、衝擊,只是聽到一陣嗤嗤的微微響動,雷球和霧盾飛快地消融,不多時,霧盾稀薄了許多,而金光雷球卻也被消融個乾淨。
這時候就見風門谷深處,形成一道黑色氣息,往被削弱的霧盾之中,很快就令那面霧盾再度凝實起來。
看到這一情形,分佈風門谷內外的魔兵皆瘋狂的嘶吼起來。
魔物天生畏懼雷霆,看到己方的血煉魔陣能夠剋制住殛天玄雷大陣,無數魔兵嘶吼著,抓起戰矛、戰錘敲打鐵盾、骨盾,魔瞳的噴射出血芒兇焰,恨不得立即衝出去,將人族兵馬撕成粉碎吞入腹中,好好的美餐一頓。
戰事未開,濃郁的血腥殺戮氣息在風門谷的上空瀰漫開來,一樽樽魔將、魔侯,就覺胸臆間殺戮之意沸騰,渾身湧動著比平時強出一倍有餘的氣力來。
十數頭魔蛟也騰空而起,猙獰咆哮著隨時加入戰團。
相比魔族的兵勢,此時在風門谷北面三十里外集的黑風軍,孱弱得就像隨時會被狂風撕碎的枯葉一般。
黑風軍已經抵達風門谷北口三十里,泰官掌握絕對優勢的兵力,也不可能真就守在風門谷防線後坐等黑風軍拼死攻來——要是黑風軍突然折向,往東或往西突圍,他再率部殺出風門谷在後面追趕,場面就有些滑稽了。
泰官下令擂動令魔血沸騰的戰鼓,驅趕一隊隊雜魔出谷口,主動往黑風軍已經集結的攻擊陣列搶攻過來。
泰官這幾年吃過北陵塞好幾次虧,以致近年來徹底放棄對北陵塞的擾襲,但針對重膛弩還是琢磨出一些戰法來。
驅趕來源極多的雜魔衝陣,一方面能極大消耗黑風軍的玄陽重鋒箭,另一方面大量被射殺的雜魔屍骸,會在相對開闊的戰場上,形成更多的遮擋,以便精銳魔兵再行衝鋒,借且車、盾,能進一步限制重膛弩的威力。
這樣精銳魔兵就能以最少的傷亡,衝入黑風軍戰陣之中,從而將魔族近戰優勢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
看到泰官安排頗有章法,束越也就耐著性子觀戰,同時時刻關注著黑風軍那艘浮空戰艦的動向。
只要那艘浮空戰艦有加速脫離戰場的跡象,他就會不計傷亡地帶著兩千精銳翼魔圍攻上去。
雖然明知道魔族統帥最先驅趕雜魔上來,是為了消耗他們手裡的玄陽重鋒箭儲備,但部署在前陣的二十具重膛弩還是照舊咆哮起來,畢竟這時候過多的消耗普通將卒的體力,是更不明智的行為。
雖然陳海也不想過於頻繁的動用殛天玄雷大陣,以免過度消耗自己及其他陣法師的精神念力,但此時魔族血煉魔陣在風門谷北口上方所凝聚、不斷變化方位的霧盾,這時候凝聚成八支閃爍金屬光澤的巨型霧矛,正蓄勢要往這邊怒攻過來,他不得不凝聚數百道金色雷柱組成的雷獄牢獄,準備封堵那八支霧矛。
血煉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