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加快腳步從右繞出,緊走兩步迎面攔住了,低叫道:“秋兄,借一步說話。”
他只好止步,抬頭打量對方,那是一個黑凜凜的大漢,站在他面前似乎有點畏怯。
“尊駕是否看錯人了?”他故作驚訝地問。
大漢一怔,惑然問:“咦!閣下不是飛龍秋雷兄?”
他搖搖頭,微笑道:“小可不是飛龍秋雷,尊駕……”
“怪事,一別近年,秋兄難道忘了天生橋的事了,兄始姓卞名京,匪號叫鐵臂猿,一劍三奇的手下弟兄,那次你痛打了我一頓,難道……”
他搖搖頭,向側舉步說:“對不起,小可聽不懂尊駕的話。”
鐵臂猿晃身攔住,急急地說:“秋兄,在下奉命在這兒暗查巴山蒼猿的舉動,已來月餘,昨天才知道秋兄光臨此地,同時探出陶子安沒安好心,秋兄與敝主人是好友,在下怎能不管,所以才——”
秋嵐仍然搖頭,苦笑道:“對不起,小可確是不懂閣下說些什麼,小可是生意人,不問與己無關的事。”
說完舉步便走。
鐵臂猿先是迷惑,最後怒吼上衝,急步趕上,伸手扣住秋嵐的肩膊往後一扳。
秋嵐轉身衝出了三四步,幾乎跌倒,叫道:“怎麼回事?尊駕怎麼能夠動手作弄人?”
鐵臂猿更為迷惑,他這一扣一扳沒用上一成勁,對方便站不牢,怎麼會是大名鼎鼎的飛龍秋雷呢,但略加思索,認為對方也許已發現了巴山蒼猿的陰謀了,所以,故意裝瘋賣傻哩!
他不死心、低聲道:“在下通風報信出於利害關係,不得不說明,閣下雖然用卑鄙手段奪去敝主人在許州的基業,但敝主人並不計較。
目下巴山蒼猿要制你的死命,在下認為,閣下何不改變初衷轉與敝主人聯手,合力除去巴山蒼猿,敝主人必定不再過問許州的事,如何?”
秋嵐心中暗暗焦急,再纏下去豈不糟了?他不知道炎山該如何走法,長孫昆和金姑娘如果先走,他便無法追蹤了。
急得暗暗叫苦,說:“卞大爺,你何苦和我這苦哈哈胡纏?我委實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鐵臂猿鬼眼一翻,沉喝道:“你真要找死?”
前後來了三個閒人,橫在街上,這時老鼠似的竄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頑童,而挾了一根青竹棍。
小頑童眉清目秀,穿一身青綢子兩截衫褲,腳下居然是一雙快靴,大眼睛如同午夜朗星,笑眯眯地竄到叫:“好蚜!誰要找死?閻羅殿的刀山油鍋很好玩,到那兒死給我看你說好不好?”
三個人閒人也圍近了,一個彪形大漢揮手叫:“小王八蛋!少在這兒胡說八道,快點給我滾開。”
小頑童撅起小嘴,氣呼呼地叫:“呸:你麼個大笨牛倒會罵人,我才不想著你去上刀山哩?又不是你要死,你這狗!狗!”
大漢正待發火,秋嵐已發話了。
秋嵐一眼便看出這三個傢伙不是善類,說:“小兄弟,不可開口罵人……”
秋嵐的話未完,他一眼便看到了長孫昆和金姑娘繞過橫街急步地趕來了,吃了一驚,扭頭便跑。
“站住!”大漢虎吼。
銑臂猿也看到了長孫昆和金姑娘,臉色大變,轉身扭頭便走。
另一名大漢身形一閃,好快,劈面攔住了,冷笑道:“好朋友,說清楚了再走。”
鐵臂猿怎敢不走?他和那位長孫昆曾有一面之緣,不走才是傻瓜,晃身前衝。
大漢截住去向,一聲冷哼、一掌揮出。
鐵臂猿左手猛揮,硬接來掌,大漢不知道厲害的,卻不收掌反而加勁了,疾砍鐵臂猿的腕臂。
“噗!”砍中了。
“哎……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