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扯了扯披肩,輕聲嘆息,“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其實是我和你爸。”
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不過是當年,一碗水沒有端平導致的蝴蝶效應罷了。
商滕面色無改,並不在意:“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沒有談的必要。”
紀瀾這次過來,本身就沒有抱太大的把握。
商滕決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是不會改變的。
除了那件事之外,她還有其他的話要和商滕說。
“岑鳶是個好孩子,也是最適合你的。做母親的,沒有不希望自己孩子過的好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
男人平靜的眉眼因為她的這番話,而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紀瀾離開後,商滕在客廳裡坐了很久。
牆上的時鐘走了四分之一,他方才起身。
他們當初婚結的倉促,也沒來得及拍婚紗照。
唯一的合影,還是為了放在請柬裡拍的。
商滕把抽屜開啟,那張照片被岑鳶特地用相框裝裱起來。
這間房,其實是他們的婚房。
相框旁邊,放著兩個戒指盒。
他又撿回來了。
那天扔的戒指,後來自己去翻垃圾桶撿回來的。
最近的自己,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昨天晚上居然還夢到了岑鳶。
她和往常一樣,溫柔的給他系領帶,溫柔的送他出門。
可是從她口中,用溫柔的語氣,說出的那個名字,卻不是他。
然後商滕就醒了,明明才凌晨四點,他卻沒了睡意。
他什麼也不說,但他就是在意,在意那個男人的存在。
在意到,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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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林斯年來了以後,店裡明顯輕鬆了許多。
塗萱萱有問題了也會先去請教他。
一張迷妹臉。
打版的劉師傅看到了,笑道:“現在的小年輕哦,就是容易擦出火花來。”
岑鳶在一旁打下手,她雖然也會,但在這方面,還是師傅更專業。
聽到他的話,她也笑了:“年齡相仿,又朝夕相處的,擦出火花很正常。”
劉師傅又開始打趣她:“你呢,就沒想過找個能和自己擦出火花來的?”
岑鳶垂眸,在版紙上畫線:“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塗萱萱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一個接著一個。
林斯年想和岑鳶說會話都不行。
“要不今天就先這樣,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留著明天再來找我。”
好不容易擺脫了她,林斯年頓時鬆了口氣,走到岑鳶旁邊坐下:“待會下班了姐姐是直接回家嗎?”
岑鳶點頭:“要帶餅乾去打疫苗。”
林斯年愣了一下:“餅乾?”
岑鳶笑道:“你送給我的那隻貓,我給它取的名字叫餅乾。”
明明是給貓取的名字,林斯年自己卻控制不住的害羞了:“好可愛的名字。”
“那打完疫苗以後呢?”
岑鳶想了想:“還得去給她買點貓砂貓爬架之類的,貓糧也得買。”
林斯年自告奮勇的說可以去當免費的苦力。
岑鳶婉拒了:“我開車去,也不需要出多少力氣的。”
林斯年卻堅持:“我好歹也算是餅乾的半個爸爸,照顧它的事情,我當然也要出一份力。”
他說的理直氣壯,但心裡卻格外沒底。
尤其是那句“餅乾的半個爸爸。”
他是有私心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