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要一個也沒用!”方晉虎插嘴,“就是養十個,十個都要跑掉。孩子就是白眼狼,養不家的。我孃親說我,這孩子,會下地就往外跑,一次比一次跑得遠!咱們幾個都是獨生子女吧,哦,亞兵不是,可是那不能算,他和他妹妹是雙胞胎!”
亞兵點點頭表示確實是那麼回事,“知道我為啥這麼有風度,就是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就開始讓著我妹妹,什麼都讓給她,我連出生體重都比她足足小了一斤半。我媽說生孩子的時候嚇她一跳,先是出來一隻耗子,然後出來一頭豬。”
“吭哧!”王曼農嗆了,白晏梓給她拍後背。自從她接受心理治療之後,D組人人都會說笑話了,而且一個比一個搞怪。
“只生一個太可惜了,我媽媽說如果不是她年齡大了,就想生個四個五個六個。”王曼農咳嗽了半天,回過氣來了,“但是我爸一聽就害怕了,養家壓力太大!他說他終於提心吊膽捱到我媽更年期,才算舒了一口氣。”
白晏梓笑著說她,“別瞎說八道了,這麼講自己父母。曼農一會兒你吃完飯去哪兒?我陪你!”
“啊,我想去休息室練琴,你也陪嗎?”
方晉虎說,“又要鋸木頭?那哥們不陪你了,你那個小提琴拉得什麼動靜?我都恨不得把你耳朵割下來,自己聽聽!”
王曼農不服氣地回答,“小提琴練習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如果晏梓你肯陪我合奏的話,我們可以正經演奏一曲。”白晏梓會彈鋼琴,很小的時候就過了鋼琴十級。
“你會正經拉出曲子嗎?”方晉虎好奇地問,“每次路過你房間都是咯吱吱的!”
“會呀,你們可以去試試啊。”她興致勃勃。眾人覺得不該拂了她的意思。
“頭兒,你以前也學過琴的哦?”方晉虎又問。
半天沒說話的丁峻回答,“早就半途而廢了,都是小時候的勾當,我媽就喜歡趕時髦讓我學這些娘娘嘰嘰的東西,還不如下棋來得痛快!”
丁峻陪王曼農去房間取了小提琴來到休息室的時候,白晏梓已經在鋼琴上略微彈了幾個音階練了練手。很多人看到有美女要表演,到沙發那裡坐下圍了半個圈。王曼農用琴弓拉了幾個調調,問白晏梓,“你彈什麼?”
“瑪祖卡舞曲行嗎?”這樣有人願意跳舞的話可以加進來。
“行!”白晏梓彈了幾段前奏之後,王曼農加了進來。歡快活潑的音樂響徹整個休息室,果不其然,有不少人跑了進來,自發組成一對一對開始跳了起來。這本來就是波蘭的傳統民族舞曲,經過了肖邦的加工改造,曾經風靡過整個歐洲宮廷。連Elise都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拖著方晉虎也跳上了。可憐方晉虎同學只會現代舞,哪裡玩過這個,不過是跟著節奏亂擺罷了。丁峻縮在一個角落的沙發上,默不作聲地看著。王曼農臉上露出雨過天晴般的微笑,她微微彎下腰,去看白晏梓的臉,而白晏梓也抬頭衝她笑,一個調皮一個斯文,真的好像一對姐妹花。不管怎麼說,這麼些天了,第一次看到她綻放和以前一樣燦爛的笑容,丁峻感到真心欣慰。旁邊徐亞兵看看領導的表情,心裡暗自發笑,虎子,又上當了吧,你賭他倆成不了,還一賠十……
一曲終了,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人喊好有人吹哨有人起鬨,叫著再來一個。白晏梓有點猶豫,她晚點的時候還要去主控室值班,但是看到王曼農又把琴弓準備完畢看著她的樣子,就笑了一下,伸手在鋼琴上當噹噹噹彈了幾個音符,那不勒斯舞曲。她帶點挑釁地看著王曼農,意思是你行嗎?這世界變得真快,一向溫柔文靜的白晏梓也會發出這樣挑戰的眼神,丁峻覺得很有趣。王曼農不甘示弱,馬上就接上了,兩人又那麼對著開心地笑。
這一鬧就鬧到晚上九點多,一支接一支地演奏下去。最後白晏梓實在是無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