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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領導躺下了,譚震也感覺有了睡意。
他也跟著躺下了。
或許是今天起的有些早,一躺下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窗外已是星光閃閃。
他看了看錶,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兩點。
譚震看到房間裡面有些沉悶,決定去外面走走。
他走出6號包廂,來到車廂的接頭處。
與之相連的隔壁車廂是一個硬座車廂。
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一排三人的座位硬是塞上了五個甚至六個人。
過道上,甚至座位下面都有人,或坐或躺。
可以說,只要能呆人的地方都塞滿了。
最離譜的是列車上面的行李架,居然也有人坐了上去。
你還別說,上面稍微收拾一下,就是一個上好的臥鋪。
就是不知道那個單薄的貨架能不能承受人體的重量。
要是不小心掉下來,只怕上面的和下面的人都要遭殃。
看著眼前的場景,譚震也是暗暗慶幸。
幸好自己買的是臥鋪票。
要不然指不定現在自己也在這裡面煎熬呢。
說起來這也是那個年代坐火車的常態。
不要說八十年代,哪怕到了九十年代,這種情況依然還是存在。
也就是到了國家高鐵時代這個情況才有所緩解。
一道厚厚的玻璃門,隔開了硬座車廂和臥鋪車廂。
就像隔開了兩個世界,這道玻璃門就是邊界。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轉換,有了“關係和特權”。
或許,此時的他也像隔壁的人群一樣,坐在地上。
又或是站在車廂的某一處,瞪著血紅疲倦的眼睛,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來。
有那麼一刻,他感覺到一絲恍惚和錯覺。
他的到來或許會給這個世界增加一點色彩。
但是世界不會因此而改變,歷史依然在按部就班的前進著。
他把旁邊的車窗玻璃往上拉起,一股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是一瞬間,凜冽的寒風讓他變得愈發清醒。
窗外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
只有偶爾閃爍的燈火證明火車正在轟轟穿越豫西平原。
他在視窗待了幾分鐘,直到自己感覺到了寒冷,他才把車窗拉下。
當車窗玻璃重新關上的那一刻,冰涼的身體瞬間變得溫暖起來。
當他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隔壁的硬座車廂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有女子的咒罵聲,小孩的哭聲,男人的呵斥聲。
在凌晨的午夜分外刺耳。
他皺了皺眉頭,走到玻璃門前向裡面望去。
眼前的情景令他目眥欲裂。
在隔壁的硬座車廂。
一個穿著時尚,打扮新潮的年輕女子被幾個青年男子按在座位上。
她上身的衣服已被撕開,露出女孩粉紅色的內衣和雪白的肌膚。
褲子也被褪到了膝蓋…
他們正肆無忌憚的在女孩身上摸索,一邊摸一邊發出淫蕩的笑聲。
女孩在拼命的掙扎著。
不過她苦苦的哀求和咒罵卻沒有換來幾個青年男子的回心轉意。
反而激起了他們的獸慾,他們更加的躁動起來。
一個臉上帶著雀斑的青年男子急不可耐的撲到了女孩的身上。
隨著女孩一聲痛苦的呻吟。
帶雀斑的男子開始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女孩停止了掙扎。
透過玻璃門,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