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偏僻的小山村便熱鬧起來,雖然天氣已經有些寒涼,可是勤勞的農民兄弟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小山村的田地裡,到處都是早起勞作的鄉親們.
有的早早的把牛趕到山上,想讓自己的牛變得更加壯實,有的開始下地除草,希望來年的莊稼能夠豐收,也有的扛著犁耙匆匆走在田間小道,準備把冬日的稻田翻一次,期待來年的稻田變得更加肥碩。
再也沒有人在田間嘻嘻哈哈追逐打鬧,也沒有人坐在田間地頭吹牛打屁,一切都似乎變了個模樣。
以前是干與不幹一個樣,多幹少幹一個樣,自從國家實施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你自己的田地,你不幹,就等著餓肚子吧!
一大早,劉英就催著譚震起床,要他去後山割草。
譚震揉著惺忪的睡眼,步履蹣跚,一邊打著哈欠刷著牙,滿臉的不情願。
我稚嫩的肩膀呀,我快樂的童年啊,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跟我告別了!
從今天起,我就要開始擔水砍柴,關心糧食與蔬菜,面朝大山,多睡一會也成了我的奢望。
竹筐裡放著老三叔早就磨好的刀,割草的活磨刀是關鍵,刀磨得不好,就割不斷草,譚震不會磨刀,每次都是老三叔先替他磨好。
譚震家沒有單獨養牛,父親跟幾位兄弟合夥一起買了一頭大水牛,四家輪流照顧,一起分擔,一同受益。
沒辦法,這年頭買一頭耕牛可是不便宜,好幾百塊錢呢,有能力單獨買牛的家庭在村裡可是屈指可數。
雖然譚震家現在已經是“隱形的富豪”,不過老三叔還是秉承低調做人的原則,選擇了與幾個兄弟合夥養牛。
今天是輪到譚震家照顧老水牛了,自然割草的事情,也落到了譚震的頭上。
老三叔一大早就去了田裡,母親要忙著餵養家裡的大肥豬,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也只能是譚震來“頂缸”。
雖然內心極度的不情願,但是他還是無可奈何的挑起裝草的竹筐,一晃三搖的走在上山的林間小道上。
“小震,上山割草啊”
譚震回頭一看,是同村的“三哥”,他的真名譚震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家裡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三哥”。
三哥跟譚震一樣,也在鄉中學讀書,不過他比譚震大兩屆,讀初三。
三哥在村裡就是一個孩子王,平時爬樹掏鳥窩,下河捕魚,上山挖穿山甲,就沒有他不敢幹的。
不過,他有一點好,就是不會隨便欺負小孩,做事也很講義氣,村裡的小孩都很服他。
“三哥,早!你上山幹啥呢?”看著三哥揹著鋤頭,拿著大砍刀和編織袋,譚震有點疑惑。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發現了一隻穿山甲的窩”,三哥神秘兮兮的對他說道。
“怎麼樣?一起去,算你一份”,三哥很義氣的說道。
“三哥,就我這小體格,還是算了吧,看看熱鬧就行”,譚震有自知之明,人家叫你,那是客氣,要是不知好歹,那就成了二皮臉了。
譚震就是個半大孩子,挖穿山甲這種“大活”哪怕是大人都累得夠嗆,叫他去說白了就是打醬油,根本幫不上忙。
這穿山甲可是打洞的高手,你在後面挖,他在前面刨,抓他全憑力氣,就看你能不能追的上它的速度,要不然你是永遠也別想抓到它。
記得電視劇《鬼吹燈》系列中有一個情節,譚震特別有印象,就是搬山派道人用穿山甲打洞尋找墓道。
好傢伙!這穿山甲一下到地上,就開始嘩嘩的扒拉泥土,整個就像一臺小型的挖掘機,瞬間就把山體打穿了一個盜洞。
雖然電影有些誇張,卻足以說明穿山甲的厲害之處,這也讓譚震對捕抓穿山甲產生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