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之後回想我公演之後的轉變,猜到我大抵是看到了他們在陽臺上的那個吻。
說到這裡,單澤修看了我一眼,見我眼波平靜,又繼續說。
“她不信我已經對她沒任何感覺,非要一個證明,所以我就給她這個證明。”
他說完這一切,手指輕輕移過來,蓋住我的手,“小初,你懂不懂,我喜歡的人是你。而你,心底最重要的人,也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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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嘆口氣,老師,究竟是你太開放,還是我太保守?那樣子的證明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接受?
“酒後表白的事我的確忘了。”怪不得他曾有次說,我喝多了容易出事。和流沉的第一次,也是酒後無自制力導致亂勾引。…_…|||
他笑著嗯了聲,我又朝下說,“老師你說的對,我的確從來沒跟流沉說過喜歡。可就算沒說過那又怎樣?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早已習慣他的陪伴,每天和他撒嬌,偶爾欺負他,時而被他欺負;習慣有事找他,開心不開心全部和他分享……
“一點點依賴,慢慢變成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那部分……我一直都矜持著,總認為這樣還不夠,希望某天能更喜歡一點——甚至當我覺得自己愛上時才對他說,可原來我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情。
“心動心悸不就是愛麼,賭氣撒嬌不就愛麼?親吻擁抱牽掛,一起吃早餐去超市,在午後陽光裡靠在落地窗邊看書,晚飯後猜拳決定誰洗碗,為了看恐怖片還是愛情片爭論,醒來看到他安寧的睡顏,還有緊抱我的溫暖手臂……這些平淡細碎渺小的平凡事,難道就不是愛麼?”我想我真是有點奇怪,明明說的都是開心的事,為什麼視線會模糊一片?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有時候像男人一樣成熟,有時候又會像男孩一樣害羞。明明長得那麼漂亮俊美,卻最討厭別人說他帥,說他可愛聰明。可每次我說的時候他都不會生氣,還會很溫柔的親我。他很多時候都懶懶的,不愛搭理人,說話和笑容都似乎帶著高高在上的倨傲嘲諷,可他卻會變著花樣來調侃和捉弄我,雖然過程裡他大都喜歡面無表情的裝酷……”
我按住胸口,低聲道,“流沉,他早就在這裡了。”
我看著他已然冰涼陰霾的眼瞳,輕輕笑,帶了點諷刺,“老師,你看,我可以為了告訴你我有多喜歡多愛他,把你傷到這個地步。現在你還覺得,我愛你勝過愛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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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流了一桌一地,他大約真的被我惹怒了,手指劃過杯子碎片時居然沒感覺到流血。
帶血的手指毫不憐惜的將我壓在冰冷地板上,比地板更加冰冷的是他的唇,肆意而瘋狂,將我的唇牢牢堵住。
空氣裡有濃重的血腥味,在口中糾纏的舌令我呼吸困難,受傷的手指有些凌亂的解著我的鈕釦和他的鈕釦。
我知道我掙扎不過他,可我不願意,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拒絕。
這種本能的反抗愈加激怒了他,手指扯開我的衣服,朝裡面探去。撫摸的力度很重,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裡,冷的我發抖。
他壓了上來,脖頸上一陣刺痛。流沉有時也會咬我,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不看也知道,我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疙瘩,從沒想過,有一天我竟會對單澤修的接觸排斥到這種地步。
那唇與手指,曾令我心悸心動的一切此刻都變成了厭惡!
他吻我,我側著頭躲避;他摸索我身體,我隔著衣服努力按住遊移的手指。
……
上方的人喘著粗氣,吻越來越深,我的唇也越來越冷。
地板很硬,身體被碾壓的有點痛,被強迫的感覺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