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骨,難成大器,經數大長老的決議,決不傳他半招武功,就是唯恐給江湖留下禍患!”
碎心客嗯了一聲道:“掌門這樣做是對的!”
白眉老僧嘆道:“長老會議決定的事,自是不會輕易更改,於是便把這孩子送到火工頭陀那兒幫助炊事。那孩子表面上什麼事都在做,暗地裡卻在偷學少林武功!”
碎心客一呆,道:“偷學武功,這是犯了大戒呀!”
白眉老僧搖搖頭道:“當時誰也不知道這孩子的聰明遠勝過十人之智力,任何一種招式他僅看上一遍便牢記心中,怪的是他卻從不去練,只有暗地裡把那招式用筆記下!”
碎心客凝重地道:“大掌門是如何發現的!”
白眉老僧苦澀地道:“我也是偶爾去炊事房檢視,無意中發現這孩子一個人躲在一間柴房裡拿筆畫東西,當時老僧突然覺得非常奇怪,便過去朝他畫的那些圖案望去,只見一招一式的在這孩子手中畫來,居然分毫不差,一點不漏,我當時假裝不曉得他在幹什麼,心中卻大大一驚,便又退了出去,自此我便留意這孩子的行動!”
碎心客問道:“你可發現了什麼?”
白眉老僧嗯了一聲道:“有一日,我故意在這孩子面前練習內家吐納之術,那孩子望著我吐納的模樣,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這才是真正的武功。”他看了之後,一個人匆匆地又躲到那個柴房裡,把我所擺的姿式和呼吸吐納之法,一絲不差的又畫在紙上,殊不知我那吐納之法原是故意弄錯一點,練後會腹痛如絞,痛苦不堪!”
他長長嘆了口氣繼續道:“我發現這件事後,便留意這孩子的舉動,哪知這孩子雖然學了不少東西,卻從不練習,他將我的吐納之法用筆勾畫出來之後,便一個人往深山裡奔去,我遠遠的跟著他,認為他一定是一個人躲著苦練,誰曉得他把那些畫好的招式,一張一張黏貼在大樹之上,然後又奔回少林。
碎心客愣愣地道:“那是幹什麼?”
白眉老僧傷情地道:“當時我也愣了,我便躲在這樹叢之中,看著那孩子到底弄什麼玄虛,正當這孩子離去之時,老僧這才發現山中走來另一個十七八歲的打柴少年,他揹著柴到了這裡之後,便依著秩序朝貼在大樹之上的招式凝視,看一張便撕掉一張,然後他又會自動的施一遍那種招式!”
碎心客一顫,道:“這人難道是神童,只要看一遍便能全記在心中!”
白眉老僧慘笑道:“這個少年果然是個神童,任何招式只要看一遍便能牢記心中,貧僧當時除了好奇驚喜外,還有點憐才的意味,捨不得當面把這事揭開,可是我這一發現,海博和海清也同時跟在我的後面,他們忍耐不住,現身撲向那少年,誰知那少年毫不畏懼動手便打,海博和海清在數招之內便被那少年擊成重傷,所施的招式全是少林寺的!”
血影人呆呆地道:“天下竟有這種人?”
白眉老僧黯然地道:“貧僧若再不出面,少林寺的顏面可說是全丟盡了,在這種情形下,我只好現身問起那少年姓名,那少年只說他叫胡中玉,偷學成武功只是為了好奇,當時貧僧卻不這樣想,認為是寺中那個孩子是臥底的,胡中玉指著貧僧的鼻子說:“你如果敢動我弟弟胡中奇一指,三年後,我便要血洗少林寺,說完他便潛身而去,老僧居然無法攔阻也追蹤不及!”
碎心客長嘆道:“這兩個孩子也太胡鬧了!”
白眉老僧苦澀地道:“貧僧回山後,便追問胡中奇,這孩子面無懼色,一句話也不肯說,逼得老僧沒有辦法,只好把他關在後山的一間屋子裡!”
他長嘆一聲道:“誰知那孩子竟自縊而死!”
碎心客大顫,道:“什麼?那孩子自盡死了!”
白眉老僧黯然地道:“不錯,那孩子是死了,